“累客長久候了，這是剛沏好的碧螺春，您二位嚐嚐。”李掌櫃上前親身給郝瑟和屍天清奉上茶盞。

說著，就用一雙挑釁死魚眼狠瞪著李掌櫃。

“先人闆闆！”郝瑟一臉打動，熱淚盈眶，“掌櫃的，你們這件鎮店之寶，的確就是給屍兄量身打造的啊！”

“本覺得、本覺得這件衣服天下無人可配，想不到、想不到……”李掌櫃雙目通紅。

三道分歧聲音從李掌櫃、段舟、郝瑟口中吼出。

但是屍天清倒是頭也不回拉著幾次轉頭流連的郝瑟一陣風似的就消逝在茫茫人流當中。

屍天清身形一滯，昂首一望。

“但是，我們並無……”屍天清欲言又止。

郝瑟立時滿身生硬，臉皮抽了一下。

“你去嚐嚐這件！”郝瑟雙眼閃閃發亮。

段舟當即心領神會，當即扯臉一笑道：“好嘞，客長您稍等！”

“而他中間的阿誰黑衣男人更是不得了！”李掌櫃麵色肅整，“站姿如鬆，氣勢如劍，一入大門，滿店遍盈滿寒凜之氣，定是身懷技藝的絕頂高人！”

李掌櫃定定瞅著櫃檯上的流雲衫，俄然，目光一閃，定聲道：“小段，我決定了！明日我就去處老爺申請，將這件流雲衫五折賣給方纔那位客長！”

“小段，換一件！”李掌櫃麵色一沉，號令道。

“媽呀，差點憋死！”段舟長長吸氣。

“你個臭小子，這些年我教你的東西都記到狗肚子裡去了？！”李掌櫃又是一記後腦勺扇掌，“吃點心的那一名，固然言語無狀，貌似無禮，可那雙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精光四射，並且言行間隱存澎湃大氣之勢，舉手投足間更是貴氣盈盈，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郝瑟眼皮跳了跳，臉上倒是硬要做出一副嫌棄之色：“綠色？太俗了，老子不喜好！”

先人闆闆，這件必然超等貴！

老子倒要看看你還能祭出甚麼大招？

屍天清一臉不安瞅了一眼郝瑟。

“啊——”段舟一臉難過蹲在門邊，望眼欲穿，“李掌櫃，他們冇買……”

“甚麼上上之人，不就是兩個街頭的小地痞嗎？”段舟捂著後腦勺撅嘴道。

郝瑟三白眼豁然繃圓，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隻要二十兩銀子！”李掌櫃和段舟齊聲大喊，一臉等候看著郝瑟。

“啊！”

段舟自十五歲就在傅氏裁縫店做店小二, 現在已是第三個年初，每日閱人無數, 自以為早已見多識廣就, 不管是多麼奇特難纏的客人都能應對自如，可本日朝晨來的這兩位客人, 段舟倒是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