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屍天清輕歎一口氣，“把圍裙給我。”

晶瑩汗珠點閃在屍天清額角，將蠟黃麵龐染上了一層柔光：“阿瑟還想吃甚麼？”

*

“燒飯？”屍天清兩眼圓瞪。

竟是陳冬生的聲音。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孃冇空聽你廢話！”顧桑嫂一臉不耐煩。

“阿瑟你不是說過，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屍天清瞥了一眼郝瑟，唇角一勾，“然後呢？”

郝瑟死魚眼亂跳回瞪。

周雲娘翠綠指尖舉著的，竟是一個流線外型、光彩高調的銀錠子！

“哇哇哇！”郝瑟伸長脖子，死死盯著屍天清盤中的豆腐，抄起一把筷子，謹慎翼翼夾了一塊放到嘴裡，漸漸閉眼——

哎呦我去！你丫的一個小妮子竟然敢跟老子橫？！

院內三人對視一眼，皆有些迷惑，可門外陳冬生的拍門聲倒是越來越猛，好似有甚麼殺人放火的急事普通。

“額……”郝瑟愣愣轉頭, “屍兄, 你——阿誰, 會燒飯嗎？”

“哈哈哈哈, 先人闆闆！有老子在, 天大的事兒都不在話下！”

說著，死魚眼豁然一瞪，噌一下揚起菜刀，朝著豆腐飛速剁下，嘴裡還劈裡啪啦配起了音，“啊噠噠噠噠——哎呦！”

“額……”郝瑟看著一拿起刀具就較著氣勢暴增的青年，嘴巴不受節製答道，“先把豆腐切成塊——”

“來來來，屍兄，你明天勞苦功高，多吃點！”郝瑟筷子頭一轉，就要給屍天清夾菜，可一低頭卻發明，本身碗裡的菜不知何時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郝大哥、屍大哥，稍安勿躁、消消氣、消消氣！”陳冬生立時大驚失容，忙上前攔住郝瑟勸道，“約莫是縣裡的百姓你傳我、我傳你，傳岔了，郝大哥你放心，待過幾日這股熱火勁兒過了就好了……”

顧桑嫂駭怪目光在郝瑟和屍天清身上頓了頓，舉起筷子嚐了一口，雙眼立時睜大，“好吃！”

“放調料，鹽、另有糖！”

“阿瑟, 如何了？”

“色香味俱全……”郝瑟猛一睜眼，狂拍屍天清肩膀，“屍兄，你太了不起了！”

“啪！”

周雲娘俄然一掌拍在桌上，柳眉倒豎，嗓門拔尖，“小郝，奴家可冇有甚麼閒情逸緻在這廢話，一句話，你幫是不幫？！”

陳冬生一拍大腿：“不就是今兒早上屍大哥力挽狂瀾孤身犯陷救了梓兒的那件事嘛！樂安縣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