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冷不防被敲了一下腦門，海真捂著頭，一臉迷惑不解。

時至日中，秋陽升頂，熒潤光輝照在武場的青灰空中上。兩個灰衣和尚正在其上揮棍舞棒，打得難明難分。白子毓到得晚，昂首瞥見看台上慧同方丈與知玄並肩而坐。一人麵色微凜一人談笑風生，各中間思不言而喻。

“是是……”

他低低地歎了口氣，尋到董嘉禾的坐處，抬腳朝他走去。走得近了才發覺，董嘉禾雙手放在雙膝上，正緊緊地抓住了衣襬，神采非常嚴峻。

幸虧銀子掉在的是地毯上，並未收回甚麼太大的聲響。知玄目送三位侍從一臉慚愧地拜彆，陰沉著臉褪去法衣，輕步移向側旁的房間，喚醒門徒海如。

侍衛目送著少林僧侶簇擁著知玄，隨重玄寺的引客僧步入寺內喧鬨的小道，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喂，謹慎！”侍從眼疾手快地撲上去。

“方丈請留步！”

台階下躬身以待的侍從瞥見法衣下伸出的手擺了擺，會心點頭，帶著身後的兩個部下，悄無聲氣地搬起箱子往內走去。

翌日，日上三竿。董嘉禾在和尚們晨練的武場上轉了一圈，冇有看到本該呈現的郭臨，卻碰到了知玄一行。他想起昨日知玄丟臉的貪婪之像，心下不齒。正要走開，卻不料被知玄朗聲喚住。

知玄瞟了他一眼，感喟一聲：“還好這施主彷彿是個虔誠香客，臨時幫手把漫衍談吐的人節製住了，隻問我該如何措置……如何措置，當然是先把賬目整好。”他杵著錫杖，斑白的鬍子隨風亂舞。杖上九環相碰，叮噹作響。“淨空師叔修行就快回寺了，如果被他聽到……又得是一樁□□煩。”

白子毓下認識地朝她回禮，點了點頭。眼角餘光卻快速瞧見看台另一側，正凝眸望向郭臨的知玄……這是如何回事？他暗自心驚。

是夜，知玄站在門口，就著燈籠垂眼看向青石台階上，埋冇地翻開一半的黒木箱，內裡一溜白燦燦的事物泛著陰暗的銀光。他攏著法衣退了幾步，眯眼擺佈瞟了瞟。

她恍若冇聞聲，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卻在這時，一聲慘叫從台上傳來。世人還未及反應，慧同方丈“謔”地站起，大喊：“智空！”

“方丈多慮，貧僧不過憂心弟子罷了。”饒是慧同，也忍耐不了對方一而再的挑釁，禁不住咬牙回敬，“卻不知何時南少林的工夫進步如此神速，貧僧忍不住請教體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