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說話的道家幾派掌門,其他世人對此也甚感奇特。若論招式間的竄改,謝貽香此時所用的刀法,確切已是登峰造極之境,乃至是大多數人平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路數,但是若與真正的頂尖妙手比擬,卻彷彿又不是那麼回事。群情聲中,忽聽鹽幫的馮幫主一針見血,冷冷說道:“這位謝三蜜斯的招式固然奇妙,卻因內力實在太差,就比如是那繡花枕頭,畢竟隻能淪為二流。”很多人頓時點頭,深感馮幫主此言在理。
場中的謝貽香此時卻已得空顧及四周這些風言風語,乃至將師兄至今未歸的擔憂也拋諸腦後,一門心機全在麵前這個貌似天仙的“撕臉魔”身上,不敢有涓滴粗心。相反寧萃卻顯得輕鬆安閒,笑吟吟地說道:“既然要我先行出招,那mm你可要把穩了!”
話說謝貽香和寧萃早在數年前的金陵城裡便已識得,當時寧萃決計埋冇氣力,武功較著要高出謝貽香一截。但跟著謝貽香在鄱陽湖畔赤龍鎮中機遇偶合悟出“融香決”以後,修為則要高出寧萃很多。誰知厥後兩人進到天山墨塔當中,寧萃從公孫莫鳴那邊習得包含“摩訶般若杖”在內的神火教絕學,功力也較著大勝疇前,若非謝貽香及時悟出“水鏡寶鑒錄”的偷師法門,隻怕當時便要敗在寧萃手裡。
話說此時站立在西麵涼棚外的這位儒生,天然便是當年曾與謝貽香在鄱陽湖交友的曲寶書了。自當年“陽間家屬”一彆,他以“渾沌獸”的內膽救回戴七性命,並將其帶回普陀山保養,倒也安穩了好一陣子。直到一個多月前蓬萊天宮新任的芮宮主率眾前來潮音洞拜訪,倒是為了要插手中原武林停止的“太湖講武”,想請潮音洞的人充當領導。曲寶書和戴七二人到底塵心未泯,便一口承諾下來,隨蓬萊客的海船而行。當時恰逢倭寇為禍江浙境內,曲寶書和戴七二人算著離中秋另有一段日子,便教唆蓬萊客一起擊殺本地的倭寇,這纔有了和先競月、言思道帶領的官兵在海邊的一番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