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貽香惴惴不安,要曉得現在和她並肩而行的那人乃是朝廷重犯,如果被人發明,本身輕則罷官奪職,重則問罪下獄,乃至還會禍及到謝家一門。
謝貽香本就心亂如麻,聽到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卻隻能低聲罵道:“誰跟你相親相愛?你如果再胡說八道,大不了魚死網破,看看誰的了局更慘些。”
門外倒是一張陌生男人的麵孔,看破著打扮也是刑捕房中的捕快。來人約莫三十來歲年紀,滿臉虯髯根根似針,甚是威武,見謝貽香將門翻開,當即大聲說道:“快帶我去看看那些屍身。”
謝貽香神采一紅,這還是技成以來第一次人刀分離,方纔對方如果乘機動手,結果不堪假想。她趕緊定下神來,沉聲喝道:“你究竟是甚麼人?你可曉得此處是刑捕房,我隻需大喊一聲,上百名妙手瞬息便到,任你有飛天遁地的本領,也要命喪當場。”
秋陽當空,天高雲淡,滿地堆積的落葉中,模糊流暴露一股寒意——不是身寒,而是心寒。
“撕臉魔”這三個字彷彿一道雷電劃過謝貽香腦海,阿誰封人死穴,再將臉扯破開來的殺人魔頭重新閃現在她麵前。這幾天她因為言思道逃獄一事弄得魂不守舍,現在被這虯髯捕快喝破,一時候彷彿回過神來,頓時想起來:“是了,麵前最首要的,還是要將那撕臉魔緝拿歸案。”
謝貽香惱他無禮,無精打采地說道:“甚麼屍身?”虯髯捕快微怒道:“彆磨磨蹭蹭的,你若還想抓阿誰甚麼撕臉魔歸案,便從速帶我去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