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火把,派出多支鑒戒馬隊,大部分人清理疆場。埋葬己方戰死將士,同一清繳財物,統統敵兵屍骨均被移入出口外的樹林中深埋。鎮靜的兵將忙得熱火朝天,山穀表裡一片歡聲笑語。入口外,篝火也很快冒出,死去的戰馬充當軍糧,一幫將士輪番進食和繁忙,場景熱烈不凡。
看出入城的步隊也屬重馬隊,且人數幾近達到己方的兩倍,猜疑的主將喝令止步,“停,曲先已淪陷,大師擺出防備陣型!”一字長蛇陣轉換為金字塔陣型,統統兵將進入最高防備狀況,一個個如喪考妣。居住地被人所奪,腹內空空,一夜擔驚受怕,恍忽的目光斜睨防地外的輕馬隊,兵眾士氣降落。
吃飽烤肉,踹翻篝火,連骨架也被帶走,遵循號令堅壁清野的輕馬隊退入山穀入口的兩側丘陵。等跌跌撞撞的乃蠻兵趕到,現場隻剩下一地的外相和被啃得溜光水滑的碎骨。不敢入穀,也不敢隨便撤退,更不敢去丘陵檢察,不利透頂的乃蠻重馬隊按原樣擺出桶形步地,持續苦苦煎熬。
你來我往,相互用箭雨回敬,兩邊均保持間隔,天然誰也占不到便宜。場景煞是熱烈,但毫無傷亡,隻累垮不利的馬兒,東奔西跑,南馳北竄,漫無目標折騰。吃飽喝足且就寢傑出的輕馬隊一概輕裝上陣,追得猛,逃得也快,充當主動角色。饑腸轆轆且怠倦不堪的乃蠻重馬隊連驚帶嚇,被迫隨主將的號令一會東,一會西,一個個累得口吐白沫,幾近趴下。
“唉!”歎一口長氣,副將憂心忡忡,“他們的目標不過想堵截我們的補給,估計會采納車輪戰,徹夜騷擾我軍。莫說七天,恐怕三天不到我雄師就會崩潰,人能勉強支撐,馬兒可撐不住……”揣摩一會,“要不,我們繞過曲先,奔渾八升?”
拚?找誰拚?內裡的輕馬隊跑得比兔子還要快,更惹不起鎮內的高昌兵,僅憑重馬隊的數量也能賽過己方,何況還找不到人?明智的副將小聲安慰,“您也彆急,天氣已晚,高昌兵毫不會善罷甘休。或許他們在用心激憤我們,以騰出時候設伏,引我被騙……”
曲先鎮東城門,重傷將士位前,重傷者居後,統統負傷的高昌重馬隊井然有序入城。斷後的王鼎千戶長平靜自如,揮動镔鐵長槍,“大師不要慌,按傷勢嚴峻程度,重者先入,輕馬隊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