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單克寧和耶律迪烈千戶長主動反擊,帶領一百名懦夫奔向乃蠻兵,喊殺聲震耳欲聾,“曲先鎮早已拿下,隻需乾掉這群主動送命的羔羊,咱便可高枕無憂,殺呀――”號令歸號令,卻逗留在弓弩射程外,隻擺出大肆打擊姿勢。恐嚇敵兵,以保護雄師。
紮火把,派出多支鑒戒馬隊,大部分人清理疆場。埋葬己方戰死將士,同一清繳財物,統統敵兵屍骨均被移入出口外的樹林中深埋。鎮靜的兵將忙得熱火朝天,山穀表裡一片歡聲笑語。入口外,篝火也很快冒出,死去的戰馬充當軍糧,一幫將士輪番進食和繁忙,場景熱烈不凡。
得保護士氣,見勢不妙的主將一聲令下,“彆被騙,我們沿大道退往山穀,阿誰方向或許有口糧,解纜――”望梅止渴的乃蠻兵後隊改前隊,浩浩大蕩殺奔山穀。一起騷擾,緊跟不捨的高昌馬隊吼聲震天,“衝呀,敵戎頓時要投降了――”喊歸喊,進犯行動卻遲緩非常,用心告訴早趕到的輕馬隊。
月兒彎彎照西州,幾家歡樂幾家愁,被迫放棄籌糧任務,乃蠻重馬隊轉入防備。肚皮咕咕作響,耳畔飄出咀嚼聲,誘人的肉香引出饞蟲多少,涎水不知掉落多少。恍恍忽惚的乃蠻兵眾一個個氣得連聲謾罵,“媽的,誇耀啥,咱吃的比你屙的都多,一幫冇見過世麵的鄉兵,呸……”罵歸罵,受刺激的肚皮卻不爭氣,反應更加較著,腸鳴聲此起彼伏。
你來我往,相互用箭雨回敬,兩邊均保持間隔,天然誰也占不到便宜。場景煞是熱烈,但毫無傷亡,隻累垮不利的馬兒,東奔西跑,南馳北竄,漫無目標折騰。吃飽喝足且就寢傑出的輕馬隊一概輕裝上陣,追得猛,逃得也快,充當主動角色。饑腸轆轆且怠倦不堪的乃蠻重馬隊連驚帶嚇,被迫隨主將的號令一會東,一會西,一個個累得口吐白沫,幾近趴下。
拚?找誰拚?內裡的輕馬隊跑得比兔子還要快,更惹不起鎮內的高昌兵,僅憑重馬隊的數量也能賽過己方,何況還找不到人?明智的副將小聲安慰,“您也彆急,天氣已晚,高昌兵毫不會善罷甘休。或許他們在用心激憤我們,以騰出時候設伏,引我被騙……”
喘口氣,“我蒙古雄師正日夜兼程趕過來,這些高昌兵為前鋒,如果不信,爾儘可張望。一旦等我雄師合圍,你就落空還價還價的機遇,請考慮清楚,我等你的答覆。記著,我叫周文龍,另一個身份為高昌國駙馬,也是鐵木真大汗敕封的蒙古征西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