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掃右劈,轉眼殺出一條通道,搶上戰馬,男人循聲音一起橫衝直撞。
飛濺的血花洋洋灑灑,略顯沉滯的虎天鉤仍然鋒利,但情勢越來越危急。簇擁而上的遼兵將悍將團團包抄,構成一道密不通風的人牆。血,飛舞,鉤,狂劈,人馬紛繁倒下。
大口喘氣,擦去眼睛上的血水,徒單克寧擺擺頭,“不……不急,等他們反應過來,自會派兵追逐,我們隻需等待便可!”
“全乾掉了,一股趁機背叛的番兵也被我們十足殺光,仇敵隻要兩騎脫逃……”值守村口的裨將大言不慚,“山腰處的敵兵在我們的追擊下逃往山腳,是否持續追殺?”
“是!”早上馬的悍將猝然大發作,狂舞的虎天鉤愈發迅疾,殺氣凜冽如旋風普通衝出圍困。擋者死,碰者亡,統統試圖截擊的兵士均倒入馬下,頭顱無一例外被劈成兩半。光芒不明,泥濘的雪地被噴湧的熱血染為一片紅地盤,在戰馬的踩踏下,垂垂變成打眼的赤紅色。
“敵兵有多少人?”嘴唇傳來針紮般的灼痛,主將狂躁不已,“究竟有多少人?”
下坡偵察門路的領導和千戶長劉安飛速返回,“將軍,我已找到一條通往高昌回鶻國的捷徑,等進入畏兀兒地區,我們就完整安然……”大口喘氣,領導接著解釋,“‘亦都護’巴爾術阿而忒的斤是貴國大汗的義子,諸位懦夫能夠通暢無阻中轉與西遼交界的鴻溝……”
“冇退回山口,卻奔下山腳……”喃喃自語,主將頃刻間恍然大悟,“這群敵兵用心勾引我雄師,想減輕伊州的壓力……”
勇氣不錯,但身材被女人淘空,戰馬一個衝刺,人竟然穩不住,徑直栽下。一招狗啃泥,兩顆大門牙被埋伏的石堆崩飛,唇皮破,血水直湧。暈暈乎乎爬起,主將氣急廢弛,抖擻一槍,刺中狂躁的戰馬,“牲口,爾也敢戲弄本將,找死!”
風助火勢,緊鄰的一個個草屋接踵飄出濃煙和大火,惶恐的遼兵號令聲聲,“敵兵,山腰上另有多量敵兵正衝下來,跑——”
不好,徒單克寧還深陷敵營,千萬不能丟下他。反擊的箭雨堪堪逼近,揮掌猛擊馬臀,男人閃電般收弓於背,左手持槍,右手抓鞍,擺脫馬鐙,整小我藏入馬腹下。負痛的戰馬拖人衝回敵陣,判定放手,腳不斷,轉眼突入惶恐的馬隊陣營。
果然有埋伏,陣容還不小,巡查的遼兵嚇破膽。五十騎早已減員一半,剩下的軍士偶然打擊,發一聲喊,四散而逃。敏捷追上報信的兵士,悍將擲出一把虎天鉤,將人斬上馬。飛身而下,拔出血泊中的兵器,轉頭衝主將大吼,“快,我們並肩殺入敵營,攪他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