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近村頭的草屋轉眼化為灰燼,大火持續伸展,小山村很快在沖天的火光中變成一堆堆廢墟。將無能,兵無用,一個個如冇頭蒼蠅一樣四周亂竄。光芒不明,惶恐加驚駭,一小股馳援的番兵被當作敵騎,眾兵將圍上去猖獗砍殺。相互看不清楚,番兵被迫反擊,亂鬨哄的自相殘殺如火如荼上演。
突如其來的打擊震驚落空批示的一乾馬隊,一個個健忘呼喊,但很快覺悟。小股人馬鑒戒,多量職員圍攻,一名軍士敏捷回村報信。
“敵兵有多少人?”嘴唇傳來針紮般的灼痛,主將狂躁不已,“究竟有多少人?”
“是!”早上馬的悍將猝然大發作,狂舞的虎天鉤愈發迅疾,殺氣凜冽如旋風普通衝出圍困。擋者死,碰者亡,統統試圖截擊的兵士均倒入馬下,頭顱無一例外被劈成兩半。光芒不明,泥濘的雪地被噴湧的熱血染為一片紅地盤,在戰馬的踩踏下,垂垂變成打眼的赤紅色。
持續作戰,箭傷崩裂,血水滲入羊皮襖,孤軍奮戰的徒單克寧垂垂喪失力量。鼓起餘勇,連續劈倒三名近身的兵將,野獸般吼怒,“殺,殺光你們這些禽獸——”吼怒刺破夜空,血水紛下,人如同一個瘋子。
小股搏命抵當的番兵被很快殺光,崩潰的三三兩兩馬隊在嗬叱下穩住陣腳。無人追擊,主將也緩過氣,來不及盤點人數,“敵兵逃離冇有?”
山腰的火光和號令早嚇跑值守的兵將,兩人一馬,堂而皇之殺出村口。背後竟然冇人追來,勒馬留步,人喘個不斷,“千……千戶長,我們先……先歇口氣……”
彷彿心有靈犀,山腰冷不丁燃起大量火把,由星星點點轉眼變成蜿蜒的火龍,殺聲四起,“衝,殺光遼兵……”光打雷,但不下雨。手舉三個火把,萬戶長焦炙滿臉,對十戶長大發雷霆,“你不會勸止周將軍嗎?單槍匹馬突入,萬一出事,誰來批示?”
不敢大聲抗辯,仆散忠勇一臉委曲,“將軍……將軍他一意孤行,我一個小小的十戶長,哪能……哪能勸得住?”
剛從夢中醒來,暖烘烘的身材尚未適應室外高溫,一熱一冷,一個個如同夢遊。無法應對,反擊的招數軟綿有力,隻能充當靶子,在猖獗的劈砍下變成一具具溫熱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