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到了舒歌,因而便返來了。
音樂響起,熟諳的旋律,肖灑曉得這首曲子,蘭澤之前彈過幾次,不過那是彈給舒歌聽的。
本來,他明天是不籌算過來酒吧的,可蘭澤奉告他,明天他會過來這邊,彈兩首曲子,為了聽他的曲子舒緩壓抑的表情,他便過來了,卻不想,肖灑也來了。
他清澈通俗的眼眸,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她深陷此中,冇法自拔。
舒歌站在他們身後,雙手捂著嘴巴,笑彎了腰。林庭延在她身邊,一臉無法的看著他們,聳聳肩,點頭輕笑。
當美好的鋼琴旋律響起時,肖灑臉上慵懶的笑容逐步生硬,眼眸專注的望著蘭澤,填滿哀傷。咣玒児傷纖細如骨的手指緊握著酒杯,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呼吸粗重卻又謹慎,彷彿深怕擾到他似的,那樣的謹慎翼翼。直到完整的曲槍彈完,她的目光仍然逗留在蘭澤身上,未挪動半分……
蘭澤走過來,在肖灑左手邊坐下,阿Ben一樣給了他一杯啤酒,蘭澤揚眉笑了笑,碰了一下肖灑杯子,喝了一口酒,轉頭望向剛纔舞台的位置。
蘭澤與阿Ben同時搖點頭,臉上冇有過量的驚奇,對這兩個女人的玩鬨行動,早已免疫。
蘭澤裂開唇笑,冇有接話。
陳信旋薄唇輕抿,酒杯裡的酒早已見底,骨節生硬的握成拳頭,僅存的明智讓他冇有衝離位置,跑到她麵前發怒。從肖灑走進避風港的那一刻,他的視野跟著她的轉動而轉動……可她,全然不曉得他的存在,因為她全數的心機,都落在舞台上,如寶石般發光刺眼的蘭澤身上。
登山的時候,想起大學時的她說,今後得空了,要登到山頂去看日出,前麵還小聲附帶了一句,不帶肖灑一起;湖上泛舟的時候,想起她曾經說過,今後要將江南一帶的湖泊全走一遍;穿越在烏鎮陳腐的冷巷時,他想起,她曾經許給他萬千信譽….多少年來,他以朋友的名義深愛著她,冷靜將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深藏在心,將每一次見麵時,她的模樣描畫在腦中;他們都說,蘭澤在最誇姣的韶華裡,愛上了舒歌,可舒歌,卻趕上了她的劫。
蘭澤笑著搖點頭,餘光瞥了一眼角落的陳信旋,道:“歇息了一段時候冇登過舞台了,怕過兩天的演出出糗,從速過來先練習練習。”當他勝利瞥見肖灑一臉嫌棄的神采時,臉上的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