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皇後倒抽了一口寒氣,她的手腕痛得太短長了,想要抽回擊卻又轉動不得,她的淚水嘩啦啦地落了下來,哽咽道:“當時你墜入冰河裡,傷了經脈,為保住你的性命,本宮才隻能忍痛讓你外公用內力竄改你的體質,若不然,你會活不過及笄之年的。你若不信,大可去問你父皇和無涯國師……”
“軒兒……”他靜望她的眼神已經是看一個死人了。柳皇後心頭大駭,拽著蘭嬤嬤的手顫栗個不斷,竟然不敢直視那一雙眼睛。
血冥掌管的日月盟但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一向聽她調遣,甚麼時候,血冥竟然成了納蘭明軒的人了?
柳皇後倒是是以而更是怒不成遏,“你這牲口!蘭嬤嬤好歹也是你的奶孃,昔日罹難之時若不是她捐軀了她才兩歲的乳兒,抱著剛出世的你逃脫,你還能活到現在嗎?現在你竟然當著本宮的麵唾罵蘭嬤嬤,你是想氣死本宮麼?”
靈鷲宮的人都為他所用了?這個看似溫雅脆弱的皇兒究竟另有多少奧妙是她不曉得的?柳皇後的神采頓呈紙白,一種罕見的、悲傷欲絕的眼神披髮開來,傳染得陽光都一片冷寂。看來,如果本身擋住了他的路,他也會毫不躊躇地對她痛下殺手了吧?
納蘭明軒的眼底卷颳風起雲湧的肝火,冷聲說道:“母後,您該記得,您的皇兒現在隻剩下兒臣一個了,甚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您該很明白纔對,莫非您真要看著太子之位落入那妖孽之子手裡嗎?莫非您不想待父皇登上西天極樂以後您還能做個太後受萬民敬佩嗎?您真要如此絕情那就彆怪兒臣不義了,您和沐卿若那老匹夫之間的情事父皇如果曉得了不知該是何反應?隻怕連繾凝的婚事都會被打消吧?”
身材高低無不留下昨晚豪情的印記,到處是吻痕,乃至連牙齒印都有,他甚麼時候咬的,蘇瑾都忘了,想起昨晚的旖旎春光,她煩惱地咬了咬唇,小臉更加的嫣紅如桃。
柳皇後深深的看著納蘭明軒,目光狠戾,她的神采陰沉駭人,越來越深,俄然間她眉眼鬆弛下來,象是從胸腔裡收回了一聲感喟,哀慼地說道:“軒兒,不管你對我有甚麼曲解,我都想讓你曉得,我固然寵嬖風兒,但也一樣很愛你。昔日就算是我做錯了,但你也不該這般地寒我的心。我獨一的但願都依托到你身上了,我還能害你不成嗎?我所做的,也都不過是想讓你更快地站在權力的頂峰之處罷了!你若毀了我,便也毀了你,莫非我們真要自相殘殺,讓納蘭昊暘那孽種漁翁得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