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曉得這孩子是個白眼狼,當初她就不該心軟,當時如果一把將他掐死在繈褓當中,那裡會有這麼多事?悔怨莫及啊!
靈鷲宮的人都為他所用了?這個看似溫雅脆弱的皇兒究竟另有多少奧妙是她不曉得的?柳皇後的神采頓呈紙白,一種罕見的、悲傷欲絕的眼神披髮開來,傳染得陽光都一片冷寂。看來,如果本身擋住了他的路,他也會毫不躊躇地對她痛下殺手了吧?
“兒臣甘願當時死了,也好過像現在這般生不如死!”納蘭明軒猛地一拂袖,站起家來,俊臉上儘是陰霾,毫不害怕地瞪視著麵前那仍然帶著一身嚴肅之氣的皇後痛斥道:“從小到大,凡是禦風所做的,不管是對是錯您都未曾苛責過他半句。而兒臣呢,即便是做得最好,您都不會給半句的讚美,但如果犯了小小的不對,您就會大聲嗬叱,乃至在父皇麵前無情地挖苦兒臣!一向以來,兒臣儘力地想要超越禦風,把最好的一麵閃現在世人麵前,讓母後以兒臣為榮,但是,您倒是毫無所動,母後,您為何對禦風偏疼到此,對兒臣倒是嚴苛至此?偶然兒臣乃至覺得,兒臣並不是母後親生的,不然您為何隻愛禦風,卻吝於給兒臣一個淺笑?”
“兒臣已經說了,您不必再為這些瑣事操心了。沐卿若說甚麼兒臣不想理睬,也不但願兒臣理睬。他已經阻擾了兒臣多次,若他還是執迷不悟,就休怪兒臣無情了!”
“血冥,你竟然……你竟然敢叛變本宮?”
“你……”柳皇後的身子顫抖個不斷,是被氣的。她的手指指著納蘭明軒,一股鬱氣湧上胸口,一張嘴,竟然吐出一口血來。
柳皇後的身子一僵,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鳳眸,嘴角顫抖著,想說些甚麼卻又說不出來,眼一黑,幾乎暈厥疇昔。
柳皇後心一驚,周身如墜冰窟,好久才咬牙應道:“猖獗!誰許你這般胡言亂語的?”說著,一巴掌揮了過來,手腕卻一痛,隻因她的手被納蘭明軒給擋住了旄。
血冥掌管的日月盟但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一向聽她調遣,甚麼時候,血冥竟然成了納蘭明軒的人了?
“三殿下,您此舉實在太冒然了,現在沐相爺已經將此事稟告給皇上,皇上龍顏大怒,正四周搜尋緝捕餘黨呢,您如許豈不是讓祭天大典節外生枝麼?如果讓皇上曲解此事和太後中毒之事都跟您有關的話那可如何得了啊……”蘭嬤嬤上前攙扶著皇後,忍不住說道,“這幾日娘孃的舊疾又犯了,睡也睡不好,您實在不該讓她增加煩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