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彷彿像做夢普通。
這些日子以來,固然她不時伴隨在高珩身邊經心顧問,全部太病院每日都在尋覓各種解毒之法,可高珩卻還是臥病在床,毫無知覺,隻能靠著微小的脈搏和呼吸,才氣讓程金枝感遭到他未曾離本身遠去。
“好啊,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天涯天涯,走到海枯石爛都行!”
“我不承諾!”
如果能夠,她隻想和高珩做一對平常人家的伉儷,此生再無大起大落的風波和波瀾。
半夢半醒之間,卻感受本來空蕩蕩的後背俄然被一層暖和的東西所覆蓋。
“這些日子老是夢到你,曉得你一向在念著我,便如何都睡不著了。”
聽著程金枝喋喋不休的扣問和因為衝動而泛紅的兩頰,高珩的唇邊的笑意更甚,眼底深處的沉淪與哀痛也變得愈發濃稠而深重。
阿誰時候,程金枝並不曉得高珩說那句話時是如何痛徹心扉,滿心隻以為他已經規複如初,心中萬般欣喜的同時,亦更加驚駭起“落空”如許殘暴的字眼。
“你…你醒了?”
他呆滯目光,隨即牽過程金枝的手,將她的手放入了本身的掌心中。
她靠在高珩床前,一次次地滿懷希冀,待她再次展開雙眼的時候,他能夠神采奕奕地站在本身麵前,亦如疇前那般豐神俊朗,令人神馳。
而看著懷中淚水盈眶的程金枝,高珩通俗的眼眸中漫過一股深重而綿長的哀痛之色,放在她秀髮上的手微微顫抖著,終究卻隻能深吸一口氣,繼而極力將這類哀痛隱入了眼底深處。
而下一秒,她已經呼吸顫抖著怔在原地,一股酸意也隨之從鼻尖伸展而來,刹時就紅了眼眶。
頭頂的聲音彷彿從另一個時空遙傳而來,帶著無儘的傷感和一種難以言明的龐大情感,每個字在程金枝聽來,隻覺耳膜被刺得生疼。
“好,都聽你的。”
“我想回王府看看,我們,好久冇回家了。”
可如許的但願,卻老是在一次次絕望中落空。乃至於到最後,程金枝隻能勸本身,他這些年單獨冷靜接受了太多,太累了,以是想要多睡一會兒。
程金枝說著歡暢得一拊掌,剛想去喊人告訴周帝,卻被高珩給攔住了。
她下認識動體味纜體,當視野打仗到麵前空蕩蕩的床榻時,心中不由驀地一震,沉吟半晌,倉猝扭頭向後看去。
“上天既然已經把你還給我,我就不會再讓你有事。今後的路,不管產生甚麼,我都要和你一起麵對。我真的好怕,好怕你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