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誰傳聞中大鬨程府,又勇闖天牢的燕王妃,程金枝?”
趙皇後咬牙沉下一口氣,眼波流轉之間,似在醞釀對策。
“陛下!”
程金枝眉間一跳,心知周帝定是從宮外聽到了一些關於本身的風言風語,頓時更覺嚴峻不已,顫聲回道:“恰是臣婦。”
高珩當場拆穿了紫煙與趙皇後的詭計,原覺得局勢正在朝好的方向生長,孰料皇太孫昏倒不醒的凶信俄然傳來,又將程金枝推向了風口浪尖。
程金枝麵無愧色,臨危不懼,昂首傲然直視,任憑心中早已浪起千層,她也還是平靜如山,不做半分讓步。
他是在擔憂本身吧。
手上俄然傳來彆人的溫度,高珩一愣,低頭看著程金枝,見她眼泛柔光,嘴角含笑,眼中的恐憂才逐步淡化,轉而變得溫存。
實在本身的手又何嘗不是冰冷的?剛纔周帝那一劍如果真劈下來,她就是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這叫她如何不膽怯?
這個看似一本端莊的老固執天子,實在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陛下豈能光憑這些片麵的表象就信賴一小我,臣妾這邊,但是有宮女親眼瞥見的......”
“你......”
正和宮內,周帝冕冠玄衣,氣勢嚴肅地端坐於龍蹋之上,看著底下神態各彆的世人,將目光落到了跪在中心的程金枝身上。
她側目狠狠地剜了程金枝一眼,隨即滿腹委曲地上前哭訴道:“陛下,我們的孫兒現在正躺在床上存亡未卜,不知何時才氣醒來,他還那麼小,卻要無辜受此等折磨,陛下莫非就不心疼嗎?”
“父皇!”
“好你個程金枝,倒是挺有骨氣。”
事情的生長過分出乎料想,就在周帝拔劍相向的那一刻,程金枝幾近驚駭到心臟驟停。
“有,但絕非皇後孃娘所說的那樣。”程金枝用心舉高音量,言辭斷交道,“陛下在上,臣婦不敢欺君,若真是臣婦所為,臣婦決然不會推辭任務,但倘若不是臣婦做的,現在就是被人用刀頂著脖子,臣婦也毫不會認。”
“臣婦不敢。”
“你如果肯昂首認罪,朕能夠承諾你從輕發落,不然,休怪朕不客氣。”
“不是。”
幸虧她也並非是個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不會因為一把劍就給嚇破了膽。畢竟曾接受儘淩辱,又經曆過存亡災害,現在好不輕易能過上安穩結壯的日子,即便這把劍頓時就要劈上來,她也會拚到最後一刻為止。
而本身剛纔腦海中終究閃現出的那小我,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