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程金枝冷靜地跟在高珩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擋在本身前頭，心中俄然安寧了很多。

天牢的大門近在天涯，外頭的日光大片大片地灑出去，晃得刺眼，卻很快就被牢房陰暗深幽的過道所吞噬。

淚眼昏黃間，程金枝一聲號令，俄然起家緊緊抱住了高珩。

高珩率先步下了馬車，轉頭見程金枝還杵在車上東張西望，不由眉頭一蹙。

看著她臉上模糊作痛的神采，高珩眼波流轉，終究還是開口道：“你先臨時在我這裡避避風頭，起碼有我在，冇人敢動你。”

“你…你為甚麼要救我？”

高珩麵無神采地說了一句，也不管牢頭是否同意，徑直向前走去，冇有半分迴旋之地。

程金枝神情淡然地昂首看了他一眼，又將頭埋進了膝蓋裡。

“不要緊。”高珩淡然一笑，“走吧，我帶你分開這裡。”

她恨透了張氏，恨透了程家，更恨透了本身。

“彆哭了，免得讓彆人覺得我在欺負你。”

陰冷暗淡的牢房內，幾處熊熊燃燒的火台照亮了四周灰白潮濕的牆壁。程金枝抱著膝蓋一動不動地伸直在角落裡，眼神浮泛地停在某處，麵色慘白，如臨絕境。

“大膽，見了燕王殿下還不可禮！”

“他…他還好嗎？”

高珩一聲令下，一行人便全數退了出去。

高珩看著縮在一旁瑟瑟顫栗的程金枝，輕歎一口氣，走到她麵前對她伸出了手。

“到了，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