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禦賜之物,多數是有價無市的玩意兒。就算昭王缺錢缺瘋了,敢冒著大不韙的風險將這些東西拿出去賣,等閒也找不到有膽量接辦的人。
老總管所說的熊參將,是此次受命護送雲烈回京的臨川軍中軍參將熊孝義。他在雲烈麾下已有七年之久,兩人在軍中同生共死,既是同袍又是好友。
線索雖少,卻到底另有個方向。此次趁著奉詔回京的機遇,雲烈便籌算查清楚當初的苦主究竟是哪一家。
翌日竟是個大好天,將寒凍幾日的整座城都照了個通透。
“有的,”雲烈一聽隻是如許的小事,應得非常痛快,“你能夠……”
雲烈望著她,喉頭滾了滾,半晌後才沉聲道:“前些日子瑣事纏身不得空,久等了。”
她實在很佩服本身的機靈,這話越說越真,真得連她本身都要信了。
她渾身頃刻發僵,周身裡的血都彷彿凝住不動了。
他是臨川軍的主帥,臨川軍的債就是他的債,雖說眼下還不上,可老是要還的。
這“狼狽為奸”之事,若冇有必然程度的熟稔打底,是冇法貿冒然說出口的。
就在這叫人絕望的刹時,她麵前微暗,阿誰高大健碩的身影已迅疾如閃電普通掠至麵前。
雲烈拍了拍熊孝義的肩膀,“不急,這趟既是有人絞儘腦汁讓我回京來,自也不成能等閒放我脫身回臨川。”
不過是她方纔瞧見了昭王府庭中恰好有那麼幾盆,靈光一閃便得出了這體例。
就在雲烈怔怔有所思時,廳彆傳來老總管陳安的聲音:“殿下,熊參將求見,是否請他先在書房稍候?”
這事是臨川軍之恥,身為主帥的雲烈與中軍參將熊孝義更覺本身難辭其咎。
澄明日光下,男人的濃眉星眸熠熠生輝,淺銅膚色的麵龐顯出剛毅慎重的凜冽威勢。
此時乍然麵對個看著就覺嬌辣辣的陌生女人,他一時拿不準該用甚麼態度應對,隻好沉默地抿了薄唇,繃著臉點頭請安。
雲烈神采凝重地在長官上坐了好一會兒,舉步走到羅翠微先前落座之處,俯身撿起她遺落在坐下的阿誰織金錦暗紋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