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明顯已經好久冇有補葺了,牆皮已經脫落,承塵早已看不出色彩,房梁上結了蛛網,積著厚厚的灰塵。角落裡有一隻青銅香爐,披髮著陣陣暗香,那是母親最衷愛的百卉香,傳聞是用一百蒔花草提煉而來,方纔小巧小憩的那間屋子,也是用的這類香料,那屋子久已冇人住了,黴味重些,杏雨想來就是和這婆子討的香料。
小巧苦笑,當時的母親打死也想不到,不過幾載,父親便再也未曾來過這間屋子,隻要窗外的芭蕉,每到雨夜,仍在聲聲泣訴。
小巧顧不上疼痛,她很想大聲奉告母親:你就是馮婉容!
服侍馮氏的婆子看到小巧來了,這才鬆了口氣,從櫃子前麵探出頭來,顫聲道:“五蜜斯,您來了就好了。”
馮氏住的是配房,自從她病發今後,便再也不肯回之前的臥房。長年累月住在這間屋子裡。
幸虧父親終究記起了她這個女兒,趕了十幾日的水路,又乘了兩日馬車,她終究回到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