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冷哼一聲,三日不見,真是要刮目相看,誰能想到阿誰病秧秧將近死了的小丫頭,搖身一變,竟成了短長茬子。
柳玉兒來勢洶洶,宋秀珠定是不甘心這麼多年的苦心運營落到彆人手上,或是這個時候,小巧再插一腿出去,這金家西府那就熱烈了,最好越亂越好,三老爺金敏是宦海上的,這裡又是天子腳下,雖說大武朝孀婦再嫁也經常有之,但是真如果鬨得家宅不安,傳到禦史耳中,金三老爺的名聲也會受損,是以,他自是會將此事壓下來,柳玉兒想要進門可就難了。
焦氏的眼角抽了抽,牙關緊緊咬住,小巧這番話是在提示她,金家是金老太太大權在握,金老太太再不待見,金小巧也是遠親孫女,而她焦氏的三個女兒,卻和金老太太半點血緣也冇有。
焦氏說完,便看著小巧,想看看她的反應。
說完她便又持續繡起來,把個焦氏晾在了那邊。
話外音:你彆犯傻,我們是一家人,你最好放聰明點。
幸虧目標也達到了,焦氏在這裡坐了一會兒便走了,分開時還不忘再提示一句:“傳聞表姑太太家裡的梨園子是專為老太太扶養的,他日再開鑼,瓏姐兒可必然要去看看呢。”
焦氏卻一屁股坐到中間的石鼓上,笑道:“依嬸孃來看,五蜜斯回到都城倒真是出息了,有婆家撐腰就是分歧,三丫頭這上頭可比不上你,白白算計了一場。”
看到焦氏,小巧欠身給她見禮,焦氏的目光落在小巧麵前的繡花架子上:“喲,這是繡的屏風吧,博古屏風,倒是高雅。”
她隻好乾笑幾聲:“都城的水土就是養人,瞧瞧,這纔多長時候,就把瓏姐兒養得伶牙俐齒了。”
“既然瓏姐兒是個明白人,那我這個當嬸孃的要給你提個醒兒。先不說你娘禍害了金家血脈,就憑她現在的這個病,老太太隻需讓三老爺一紙休書就能把她轟出門去。到當時你可就是休婦之女,彆說許家那樣的家世,怕是都城裡的淺顯大戶,也要退避三舍了。依我看,瓏姐兒你還是未雨綢繆,替你娘多想想,現在不比之前了,老太太真想給這府裡換個女主子,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小巧感覺怪好笑的,這家子人真是挺成心機。
但是你也不過還是個孩子,在金家無依無靠,你就是再要強,也冇人幫得上你。
說她說三道四,還拿三老爺來壓她。
可柳玉兒真若進了金家,雖說是在都城,可就憑她是金老太太外甥女這個便當前提,老宅那邊多數也會落到她手裡,再加上柳玉兒又會做買賣,在江蘇也有鋪子,金老太太一歡暢,很能夠把本技藝頭的鋪子都讓柳玉兒管著,到當時,就更冇有她和四老爺金春的好日子,這麼多年來他們伉儷手裡都冇有恒產,直到孃家哥哥攀上李公公,金老太太也纔拿出五六間鋪子交給金春打理,而這對於金老太太而言,也隻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