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秀珠的眸子子都在本身腕上的鐲子上麵,柳玉兒笑得更加都雅,她本就生得細眉細眼,這一笑起來,眉梢眼角都是風情。
這裡是西府,反而不如山裡莊子穩妥,說不定哪日老太太就會讓人來她屋裡翻滾一通。
她還是小孩,常日裡貪睡,每日卯中便要到祖母的春暉堂候著,待到祖母起家,她還要過來奉侍,春暉堂裡大大小小二三十個丫環婆子,倒也不消她做甚麼,但就是整日陪在祖母身邊,已經讓她很難受了。
她重又環顧四周,最後看看房梁,提一口氣,躍起家來,跳到房梁之上。
小巧又對杏雨道:“明天你打發幾小我,去把容園也打掃一遍,那邊樹多,怕是比這裡更臟更亂了。”
柳玉兒微微一笑,回身對金老太太道:“依甥女看,五蜜斯既然能說出那樣的話,這事定然是有的,再說我在府裡住了這些日子,也聽人說過大表嫂的病能感染,以往的丫環婆子不是瘋了就是死了,既然二太太去過她屋裡,不如找小我來給看看,如果真有這病,提早醫治,如果冇有,那也能放下心來。”
金老太太豈會聽不出柳玉兒話裡帶刺,她當然更看到宋秀珠眼裡的火――妒火。
見屋裡冇有人了,小巧這才把那隻口袋從床下拿出來,看看屋裡,也不曉得該放在那裡。
身為掌家多年的西府太太,一隻金鑲玉的鐲子,宋秀珠當然不會放在眼裡。但是金老太太不但讓柳玉兒住進府裡,還把這鐲子送給她,這內裡的事情就不得不讓宋秀珠牙疼了。
“那也好,明日妾身便讓人去請大夫來給看看,也讓老太太放心。”宋秀珠低眉垂目,又是那副不幸見兒的小模樣。
柳玉兒笑得雲淡風輕,手裡紫葡萄紋的團扇悄悄搖著,晶瑩皓腕上一隻金鑲玉的鐲子也跟著晃來晃去,宋秀珠認得,這鐲子前幾日還戴在金老太太手上,傳聞已經戴了十幾年了。難怪柳玉兒這麼得瑟,卻本來金老太太把戴了多年的鐲子也給她了。
冇等金老太太應允,宋秀珠便搶著說道:“表姑太太真是熱情,可妾身也真是冇有事,明天不過就是打碎一隻碗罷了,如何就變成也染上那種病了,老太太和表姑太太不消操心了,真的冇有事。
杏雨一邊應著,一邊幫著蜜斯把東西清算出來,看到一隻沉甸甸的口袋,倒是她先前冇見過的,便問:“蜜斯,這裡是甚麼,要放到那裡啊?”
主仆幾個一起脫手,用了一個時候才把四周清算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