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劍和聽他話中意存諷刺,說道:“莫非我屈辱了華山派的門楣嗎?師叔大人,哈哈,你經驗經驗我們三個不幸的小師侄吧!”梅劍和年紀已有三十六七,這麼一說,閔方武師轟然大笑。
閔子華向焦公禮一揖,道:“多多吵擾,告彆了。”焦公禮道:“明日兄弟再到府上負荊請罪。”閔子華道:“不敢當。”
閔子華憤怒忿的大聲道:“罷了,罷了,我還要甚麼銀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跟焦幫主的怨仇就此一筆帶過。兄弟明日回到鄉間,挑糞種田,再也冇臉在江湖上混了。這所宅子兩位取去便是。”團團向世人作揖,道:“各位好朋友遠來互助,那知兄弟不爭氣,學藝不精,冇能給過世的兄長報仇,累得各位白走一趟,兄弟隻要將來再圖補報了。”
劍光轉動中,袁承誌忽地躍出圈子,酒杯往桌上一放,叫道:“青弟,給我斟酒。”青青道:“好!”袁承誌左手提了張椅子,站在桌邊,將兩人攻來劍招順手擋開,待酒斟滿,伸筷夾了條雞腿,放下椅子,拿了酒杯又躍入廳心,咬了口雞腿,叫道:“兩儀劍法本來就有弊端,你們又使得不對,怎能傷我?你們這單買賣買賣經,本日定要蝕大本了。”
世人聽他稱黃真為“黃師哥”,都吃了一驚。劉培生問道:“你叫誰黃師哥?”
袁承誌道:“劉大哥不必過謙。你跟尊師喂招,他如果使出真工夫來,比如說使了抱元勁或者混元功,劉大哥能夠接得幾招?”劉培生道:“我師父內力深厚,跟門人過招,向來不真使內勁,不然我們一招也擋不住。倘若隻拆拳法,那麼頭上十招,勉強還可對於。十招今後,就吃力得很了。”袁承誌道:“尊師外號‘神拳無敵’,拳法定然精美之極。劉大哥能接到十招以外,在江湖上自已少見,‘五丁手’三字,自可當之無愧。”劉培生道:“這是彆人開打趣說的,鄙野生夫還差得很遠,實在愧不敢當。”
世人見不傷性命,解了這場怨仇,金龍幫措置得也很恰當,每名從人都無端得了厚賞,都甚欣喜,並且用的是鄭島主之名,不算受了仇家之禮,雖不喝彩,卻均臉有憂色。鄭起雲也覺很有光彩,朗聲說道:“多謝焦大女人了,此後你出閣,鄭伯伯再送厚禮。”
袁承誌道:“我早說過,我跟金蛇郎君冇甚麼乾係,隻不過是他這位賢郎的朋友。至於你們三位,我早知是華山派的,我們恰是一家人。”
焦公禮給她幾句搶白,訕訕的說不出話來,隻要苦笑,轉頭對女兒道:“這位爺台既然喜好閔二叔的宅子,你差人把四千三百兩銀子的屋價,轉頭給閔二叔送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