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達平一躍而起,指著他道:“你……你是……丁……丁典……丁大爺?”丁典安葬梅念笙的訊息厥後終究泄漏,是以言達平聽得他揭穿本身弑師的大罪,便猜想他是丁典。
說道:“我花了無數心血,至今未曾獲得半點端倪。恩公明鑒,小人實不敢相瞞。倘若言達平已經獲得,當即便雙手獻上。姓言的性命是恩公所救,豈敢珍惜這身外之物?”
當時狄雲隻嘻嘻傻笑,現在卻想:“我永久情願陪著你,你卻不要我陪。”
言達平見他不肯說,隻得罷了,從懷中取出金創藥來,敷上了傷口;撫摩三處劍傷,兀自心驚:“他再遲得半晌脫手,我這時已不在人間了。”
狄雲連連搖手,道:“我不是要劍譜。不瞞前輩說,鄙人武功固然平平,但信賴這甚麼《連城劍譜》,對鄙人的工夫也一定有甚麼好處。”言達平道:“是,是!恩公武功入迷入化,已然當世無敵,那《連城劍譜》也不過是一套劍法的圖譜。小人師兄弟隻因這是本門工夫,才非常正視,在外人看來,那也是不敷一哂的了。”
言達平道:“我本來狐疑是萬震山盜的,他起首出聲大呼,賊喊捉賊,最是可疑。我暗中跟蹤他,跟得不久,便知不是他。因為他在跟蹤戚師弟。劍譜倘如果萬震山這廝拿去的,他不會去跟蹤彆人,定是當即躲到窮鄉僻壤,或是甚麼深山荒穀中去練了。但是我每次在暗中見到他,老是見他咬牙切齒,神采非常煩躁悔恨,因而我改而去跟蹤戚長髮。”
狄雲點了點頭,隔了半晌,才道:“你安知那《連城劍譜》確是在他手中?你親眼瞧見了麼?”言達平道:“雖不是親眼瞧見,但小人細心揣摩,必然是他拿去的。”
言達平道:“是,是!”但是並不當即取出,問道:“恩公要這解藥,不知有甚麼用處?”狄雲道:“你的毒蠍非常短長,說不定一個不謹慎我本身碰到了,身邊有一瓶解藥,那就放心些了。”言達平神采難堪,陪笑道:“恩公於小人有拯救之恩,小人怎敢侵犯?恩公這是多疑了。”狄雲伸脫手去,說道:“備而不消,放在身邊,那也無妨。”言達平道:“是,是!”隻得取出解藥,遞了疇昔。
狄雲道:“我聽人說,你常愛扮作乞丐,是不是?”言達平又是一驚:“此人好短長,竟然連這件事也曉得了。”便道:“恩公信訊通達,鄙人的作為,甚麼都瞞不過你。初時鄙人料得這本《連城劍譜》不是在萬師哥手中,便是在戚師弟手中,是以便喬裝改扮,易容為丐,在湘西鄂西來往密查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