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誌腳步不動,上身後縮,驀地退開兩尺。溫方達雙戟遞空,正要再戳,勁未使出,倏覺雙戟自行向前,燭光映照下,隻見對方手中一截斷繩已纏住雙戟,向前拉扯。
刀槍架上本來明晃晃的插滿了刀槍矛戟,但見白光閃動中,槍頭矛梢,儘皆折斷,本來都給他用十二把飛刀斬斷了。飛刀餘勢不衰,插入了牆壁。
袁承誌道:“老前輩有話好說,不必起火。”
手持洞簫的女子出亭相迎,低低叫了聲:“大哥!”袁承誌大吃一驚,月色如水,照見一張美麗麵龐,竟便是溫青。他頓時呆了,隔了半晌,才道:“你……你……”
袁承誌心想:“憑你們這點工夫想截留我,隻怕不能。”聽他們口口聲聲的把金蛇郎君叫作“金蛇奸賊”,更是說不出的氣惱,在貳內心,金蛇郎君已如半個師父,模糊與木桑道人類似,但神采間神情仍然恭謹,說道:“長輩與金蛇郎君無親無端,連麵也冇會過。不過他在那邊,我倒也曉得,就隻怕這裡冇一個敢去見他。”
此言一出,大家儘皆驚詫。隻聽得溫青急叫:“媽媽,媽媽,你如何了?”
袁承誌道:“我從冇見過金蛇郎君的麵,他怎會派我來?”溫方山道:“這話當真?”袁承誌道:“我乾麼騙你?長輩在衢江當中,偶然跟這位溫兄弟相遇,承他瞧得起,交友為友,這跟金蛇銀蛇有甚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