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學修為既到如此境地,見到高深的武功秘奧而竟不摸索到底,實所難能,心想:“眼不見為淨,我一把火將它燒了便是。”主張已定,下炕來點亮油燈,拿起秘笈放在燈上燃燒。但燒了很久,那書的封麵隻薰得一片烏黑,卻不能著火。
旁觀很久,心中隱生懼意,深思這一道碧綠的血痕,不知是何人身上的鮮血所化?是仁人義士,還是大奸大惡?又還是千百人的頸血所凝集?
剛吃過飯,水聲響動,又是兩艘劃子搶過船旁。一艘劃子船頭站著一名大漢,望著大船狠狠瞪了幾眼。溫青秀眉微豎,滿臉喜色。袁承誌心感奇特:“他為甚麼見了劃子活力?”溫青彷彿發覺到了,微微一笑,神采登轉溫和,接過船夥泡上來的一杯茶,啜了一口,似嫌茶葉粗澀,皺了眉頭,把茶杯放在桌上。
俄然之間,滿身涼颼颼地隻感寒氣逼人,隻見那劍劍身金色,形狀甚奇,與先前所見的金蛇錐模糊類似,整柄劍就如一條金蛇蜿蜒盤曲,蛇尾彎成劍柄,蛇頭則是劍尖,蛇舌伸出分叉,劍尖竟有擺佈兩叉。那劍金光光輝,握在手中非常沉重,似是黃金混和了其他五金所鑄,劍身上一道血痕,收回碧油油暗光,極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