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立半晌,想起十四年前在甘涼道上與商寶震的父親商劍鳴脫手,讓他砍了一刀,劈了一掌,養了三年傷方得病癒,自知與他工夫相差太遠,此仇難報,甘涼道一起今後絕足不走。此時商劍鳴已死,商老太於己有恩,昔日的小小嫌隙早已不放在心上,那知本日中夜,又見仇敵的遺孀孤兒各使八卦刀對招。
但見屋中空空蕩蕩,桌上一燈如豆,兩小我各執鋼刀,迴旋來去的激鬥,一個是少仆人商寶震,另一個倒是他母親商老太太,母子倆正在習練刀法。
馬行空一驚:“莫非春兒和他有了甚麼輕易之事?”但見商寶震滿臉通紅,辯道:“媽,我見了馬女人老是規端方矩的,話也冇跟她多說幾句。”商老太哼了一聲,說道:“你吃誰的奶長大?內心打甚麼主張,莫非我還不明白?你看中馬家女人,那不錯,她品德技藝,我很合意。”商寶震很歡暢,叫了聲:“媽!”商老太左手一揮,沉著嗓子道:“你可知他爹是誰?”商寶震一愕道:“莫非不是馬老鏢頭?”商老太道:“誰說不是?你卻可知馬老鏢頭跟咱家有甚連累?”商寶震搖點頭。商老太道:“他是你爹的仇敵。”商寶震大出料想以外,不由“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