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方罷,隻聽得圍牆上托托托接連聲響,八名大漢一色黑衣打扮,手執兵刃,一字排開的站在牆頭。馬春花揚起右臂,就想一枝袖箭射出。馬行空神采凝重,低聲喝道:“彆胡來!瞧我眼色行事。”八名黑衣大漢望著廳上世人,一言不發。
徐錚剛纔以此招取勝,見他比劃本身的對勁之作,天然興高采烈,說道:“這一招有兩句口訣,叫作‘陸海迎門三不顧,劈拳挑打不容寬。’”這兩句順口說出,俄然想起,這是師門所傳心法,怎能胡胡說與外人曉得,忙轉口道:“你比得很對,就是這招。”商寶震道:“甚麼叫作‘陸海迎門三不顧’呢?”徐錚道:“這個……我可也忘了。”他不善扯謊,這一句話出口,臉也紅了。商寶震知他不肯說,也就不再多問,隻著意籠絡,將他捧得暈頭轉向,滿身輕飄飄的如在雲端。
徐錚聽他獎飾本身,甚是歡暢,當即跟他談了起來,問道:“你練的是那一門工夫?”商寶震道:“小弟初學,甚麼也冇學會,談不上是那一門那一派。剛纔見徐大哥用這一招打他,是不是如許?”說著右足踏出,右拳劈打,左手心向上托住右臂。
馬行空右手握著菸袋,拱手說道:“請恕老夫眼拙,冇曾拜見。朋友貴姓大名,寶寨歇馬那邊?”
馬行空又道:“快出來感謝那姓商的吧。人家年紀比你輕,可有多奪目無能。”徐錚大為驚奇,道:“師父,謝甚麼?這姓商的偏疼,不是好人。”馬行空嘲笑道:“是啊,他是偏疼呢。但是他偏疼保護你徐大爺哪。”徐錚滿心胡塗,怔怔的望著師父。馬行空低聲道:“你打的是甚麼人?他是禦前侍衛。我們呢,那是憑人家賞口飯吃的走鏢的。官老爺當真跟你為起難來,我們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麼?那少年護住了他麵子,叫你這楞小子少了一樁後患。”
何思豪怕他順勢揮刀削來,忙向後躍,舉手往臉上一抹,滿手是血。徐錚將腰刀往地下一摔,說道:“你還敢瞎著眼睛罵人?”何思豪滿臉羞慚,不敢出聲。
徐錚忙向商寶震告彆,回到廳上。隻見火堆旁又多了兩個避雨之人。一個是冇了右臂的獨臂人,一條極長的刀疤從右眉起斜過鼻子,直延長到左邊嘴角,在火光暉映下顯得臉孔可怖;另一個是個十二三歲的男孩,黃黃瘦瘦。兩人衣衫都很襤褸。
徐錚睜大了眼睛,道:“胡一刀,苗人鳳?”
徐錚抱拳道:“商公子,我師父叫我跟你伸謝來啦。我開初不明白你是美意,內心還怪你呢。”商寶震道:“徐大哥,你武功賽過阿誰侍衛何止十倍?小弟佩服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