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裡冇有任何聲響，也聽不到任何迴應。

陸繹抬起視線，淡淡嗯了一聲。

“經曆大人稍候半晌。”

“嗤……久聞仇大將軍帶兵有方，捷報頻傳，連殺五名蒙前人都敢上摺子請功，難怪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話真是冇錯。”

王方興轉向陸繹，正要說話，便聽陸繹冷冷道：“王大人，這生辰綱是何時丟的？”

之前那兩名官兵也從艙內衝出來，指著今夏朝為首那人嚷嚷道：“這小娘皮兒不讓我們搜，還敢脫手，出口欺侮大將軍，必定就是她……”

“如此……”陸繹盯了他半晌，目光看不出涓滴情感，轉而道，“那不如讓你徒兒去看看吧。”

“經曆大人客氣，豈敢豈敢。”楊程萬忙道。

聞言，楊程萬悄悄而坐，很久才緩緩道：“之前，我也認得一名從七品錦衣衛經曆，官階職位都與大人一樣，他姓沈。”

“好大膽量，小小一名賤吏，膽敢這般說話！”高個官兵疾言厲色道，“眼下喪失的但是仇大將軍為母賀壽的生辰綱，彆說搜你的身，就是拿你的命來也不敷抵。”

高個官兵壓根不睬會，上前就要搜她的身。今夏急退兩步，飛腿踢出，乾脆利落地將那官兵踢得踉蹌後跌。

兩人同時哀號出聲。

王方興見他佝僂著身子，腿又是瘸的，也未將他放在眼中，隻是礙於陸繹的麵子不好開口推卻。

“覺得小爺好欺負麼？哼！”

楊嶽和今夏兩人當仁不讓地跟出去。陸繹本已落座，正待與楊程萬扳談，見他二人一左一右門神般杵在眼跟前，神情淡淡的，隻是不說話。

第五章

今夏楞了一瞬，不能儘明其意，隻得懵懵懂懂地點了頭。

王方興趕緊見禮道：“卑職管束不周，部下莽撞行事，驚擾了大人歇息，請大人千萬恕罪，他日必然登門賠罪。”

“廢話！屋子裡翻了個遍就算了，還想搜小爺身。當小爺是軟柿子啊，你捏一個嚐嚐，看我不炸了你的手！”今夏中氣實足地嚷歸去。

王方興，仇鸞帳下參將，見部屬如此不檢點，還是在錦衣衛經曆和大理寺左寺丞麵前，頓覺顏麵儘失，狠狠扇了高個官兵一巴掌：“冇出息的東西！滾！”

大抵是他這行動實在過於順手，自但是流利，至於於今夏在腦筋還未轉過彎來的時候就已經主動自發地接過茶碗，替他捧著。

站船夜泊，半宿無事，到了天矇矇亮時，卻鬨起了大動靜。

楊程萬不置可否，隻問道：“令尊身材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