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進的是他的屋子,竟然把他關在門外。
“知府的小舅子……這個……”劉相左也楞了下,“那也得想體例,她家裡的丫環、奶孃、廚子這乾人等,隻如果沾得上邊的,你都得查明白!女人在深閨裡見不到,莫非這些人也見不到嗎?”
“大人,卑職該死,一時忘了,還覺得這是本身的配房。”她歉然道,偷眼看他眼色。
“這點事兒哪用大人您脫手,放著我來。”
“那當然!曉得已經華侈多少光陰了麼?查案就應當廢寢忘食不捨日夜,拿出一點六扇門的模樣來,真是懶惰成性,為國儘忠為君分憂,能希冀你們麼?!”
“明日去吧。”
陸繹在身後喚住她,往她手中遞了一把青竹油布傘,一句多餘的話都未有,回身便又進屋去,連門都掩上。
陸繹起家,低頭理了理衣袖,才慢慢道:“我在問你,胳膊上挨這麼一刀,值得麼?”
陸繹心中已有幾分計算,當下嘲笑一聲,並不說話。
今夏冇法,隻得複進屋內,見陸繹在束腰攢角牙方桌旁坐著,正自斟著茶水。
劉相左愈發氣惱:“楊捕頭腿上有傷,也就罷了,你們做部屬的,就該更加勤懇纔是,怎得反而整日裡遊手好閒懶懶惰散,怎得對得起朝廷!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便是冇讀過書,也該曉得這個事理!”
“出甚麼事?”
“大人經驗的是,卑職該死。”
陸繹手中持著一卷案宗,從廊下拐過來,朝劉相左有禮道。
“啟稟大人,還……還冇有。”
天涯,一陣悶雷壓得低低地碾過,眼看就是一場大雨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