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多謝大人。”
聞言,陸繹冇理睬她,彷彿冷哼了一聲,抬腳進了屋子。
“對了!是有件要緊事得向大人您稟報。”今夏決定讓翟蘭葉擋一擋,語氣沉重道,“翟女人出事了!”
見他麵色不善,她本能地奉迎道,伸手就去接他手中的子母暖壺,卻被陸繹曲肘避開。
“大人,卑職該死,一時忘了,還覺得這是本身的配房。”她歉然道,偷眼看他眼色。
“這個……不謹慎撞到了。”她隻好道。
估摸著貳心境不佳,今夏在門外躊躇半晌,摸索道:“若大人無事的話,卑職就先告……”
陸繹在身後喚住她,往她手中遞了一把青竹油布傘,一句多餘的話都未有,回身便又進屋去,連門都掩上。
今夏忙道,卻不知他是否聞聲。
陸繹皺著眉頭接著叮嚀道:“你且歸去吧,既受了傷,就循分將傷養好,楊捕頭那邊我也好相見。”
陸繹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受這個傷,值麼?”
“傷口都迸開了,還說冇有。”
“我且問你,到揚州來所為何事?”劉相左沉著臉問道。
劉相左呆楞了一下:“昨夜沙修竹被劫了?”
“大人,您莫不是已經曉得此事?”今夏瞧他神情,測度問道,“那艘船上,是何人?”
今夏聽著雷聲,為莫非:“現下就去?”
今夏聽出語氣不善,隻得愈發低首垂目:“為的是十萬兩修河款。”
“值得,當然值得。”今夏已反應過來,笑眯眯道,“為大人效命,刀山火海,亦不在話下,何況戔戔小傷。”
“你忙你忙,不必多禮。”劉相左忙道。
“大人經驗的是。”
“翟女人的事情你不要再理睬。”陸繹簡樸叮嚀道,“那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
“啟稟大人,還……還冇有。”
陸繹看著合攏的房門,搖了點頭,撩袍在廊上扶欄坐下。一會兒聞聲瓷瓶碰到桌麵的聲響,一會兒又聞聲裡屋今夏倒抽氣的聲音,仔諦聽的話,還能聞聲她連忍不住呼疼都是用氣聲,常日裡倒看不出她這般要強,叫人又好氣又好笑。
這丫頭,進的是他的屋子,竟然把他關在門外。
今夏嘿嘿地陪著笑,接著道:“沈大夫給翟女人紮了針,翟女人才總算是回了魂,卻還是不說話,隻是哭。您說,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