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嶽固然也惱王方興,態度倒還果斷,隻持續點頭:“不可,爹爹說了……”
也不知他要將這箱子搬到那邊?是他自家想獨占了?還是想拿來整治王方興一番?今夏心中疑慮甚多,又不能問,隻得遊疇昔幫比來處的箱子。
直至此時楊嶽才探出頭來,一臉大事不妙的模樣,壓著聲音朝她喊道:“不好了,我們這事被陸繹發明瞭!”
水波翻湧,船板碎裂,破開來一個大洞。
今夏不滿地瞥了他一眼,緊跟著又打了個噴嚏。
不待陸繹迴應,她雙足一蹬便要上浮,才浮至一半,忽覺左臂被拿住,銅箍鐵鉗般,身子一歪便被一股大力拽了下來,正見陸繹冷冷地看著她。
“……他倒還真不跟我們見外。”楊嶽隻得道。
她皺皺眉頭,雙手摳住船板底部邊沿,試著扳動,這塊船板紋絲不動,再一看,壓根就用竹釘釘死了。
半晌以後,楊嶽冇出來,上頭倒丟下來一根繩索,然後傳來陸繹的聲音:“把繩索捆箱子上!”
見她在水下凍得嘴唇都發白了,楊嶽忙遞上外袍給她披起,一陣風過,今夏顫抖了下,打了個清脆的噴嚏。
今夏細瞧楊嶽神情,瞧他還是遲疑,便佯作道,“……算了,我本身去,不遲誤你。”說話間,她便自顧走了出去。
“……明顯是個官家,恰好做一副賊樣,何必來。”
“噓……我想下水瞧瞧去!”
他這般模樣,今夏自發無趣,便隻得停下來,乾瞪著他。
楊嶽連想都不想,頭搖得像撥浪鼓普通:“爹說了,不讓我們插手。”
楊嶽連連點頭,看著今夏一個猛子又紮入水中。
曉得她水性好,楊嶽倒不擔憂,隻是恐怕她被王方興那船上的人發明,不免忐忑,不時留意著那船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