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也猜出那生辰綱就藏在船底?
折騰了半宿,楊嶽也困得很,打了個嗬欠就預備回艙安息,前腳剛想踏出來就被身後的今夏一把拽住。
今夏細瞧楊嶽神情,瞧他還是遲疑,便佯作道,“……算了,我本身去,不遲誤你。”說話間,她便自顧走了出去。
她手足亂蹬作出痛苦不堪的憋氣狀。
“你還記不記得他如何說的,說我們光會說得天花亂墜,辦不成事情。你再想想他是甚麼人,仇鸞的參將,仇鸞弄個馬市,搞得天怒人怨,這窩子都不是甚麼好東西!”今夏循循善誘地開導他,“我們悄悄潛下去,把這批生辰綱全沉到河裡頭去,讓他找不著也不敢嚷嚷,吃個啞巴虧。”
也不知他要將這箱子搬到那邊?是他自家想獨占了?還是想拿來整治王方興一番?今夏心中疑慮甚多,又不能問,隻得遊疇昔幫比來處的箱子。
“……我感覺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七章
“陸大人,一表人才,晨泳對身材好啊。”她內心想著隨便客氣幾句,張了張口,冷不防口中吐出一長串泡泡,方纔記起本身尚在水中,忙用手指指上麵,表示本身要上去換氣。
曉得她水性好,楊嶽倒不擔憂,隻是恐怕她被王方興那船上的人發明,不免忐忑,不時留意著那船上的動靜。
楊嶽連連點頭,看著今夏一個猛子又紮入水中。
饒得曉得這丫頭用心做出這般模樣,楊嶽無可何如地歎了口氣,還是追上她:“我水性可不好,你是曉得的。”
今夏拖著箱子在水麵上浮浮沉沉,箱子甚沉,她拖到現在已經是吃力之極,仰著頭小聲喚楊嶽,叫他來幫手。
下水麵換過氣後,她複潛下來,因水底光芒實在太暗,看不出開關機括在那邊,隻能用手在船板上摳著裂縫漸漸地一寸寸摸索……
他如何會到水下來?!
“冇有機括?”
“噓……”
“就是這裡了!”今夏心中一動,“這些傢夥,為了避人耳目,竟然把生辰綱藏入水密封艙當中。”
還未等她想出應對之策,那黑影似已知她發覺,河水顛簸,靠近前來,臉孔垂垂清楚,並非王方興部下,倒是更加難以對於的人――陸繹!
不待陸繹迴應,她雙足一蹬便要上浮,才浮至一半,忽覺左臂被拿住,銅箍鐵鉗般,身子一歪便被一股大力拽了下來,正見陸繹冷冷地看著她。
“……明顯是個官家,恰好做一副賊樣,何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