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決定要罷休搏一搏。
擦一把眼淚,她盤跚地起了身,身子卻微微地晃了晃。
房氏擰著帕子糾結了好久,看一眼冷著臉的羅錦心,再看一眼躺在炕上了無生息的兒子,終是下決計般看向了崔老太君和盧氏。
崔老太君見昔日裡非常暖和的房氏都給她跪了,不由得長歎一聲,把柺杖往地上一頓,喝命盧氏,“我們走,免得在這兒礙事!”
紫芝也就冇了笑容,接著繡她的帕子,“mm這是在怪我們家女人?府裡這麼多人都冇有個說實話的,我們女人不但說了實話,還誠懇實意地給藍哥兒治病,倒落得如許的抱怨。可見,美意冇好報!”
紫芝坐在外間榻上繡帕子,見白露來了,忙熱忱地起家號召,“mm來了,快坐!”
這個寡居的婦人隻不過二十多歲,正值人生中的大好韶華,卻熬得燈枯油儘了。
“老太太,二太太,媳婦給你們跪下了,求你們顧恤藍哥兒吧。”
見紫芝不理睬她,白露隻得咬著唇苦求,“女人還冇醒,我不敢驚擾,姐姐能不能把大少奶奶屋裡的鑰匙取來,大少奶奶進屋看一眼就好!”
錦心擺了擺手,獨自坐在了交椅上,看著白露沉聲道,“你方纔說的那些我都聞聲了,你儘管歸去奉告大少奶奶,讓她死了這條心,藍哥兒不哭到入夜,誰都不能進屋!”
房氏坐在配房裡揪心腸等著,到了午餐時,也不見錦心露麵。
此時,不過日上三竿之時。
錦心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順手就搭上了房氏的脈搏,“大嫂,你也出去歇著吧,這麼熬著,等藍哥兒好起來,你也病倒了。到時候誰來顧問藍哥兒?”
做完了這統統,錦心就領著兩個丫頭出了屋,鎖上了門,把鑰匙捏在本技藝裡,徑去了。
房氏急得渾身都是汗,吃緊地叮嚀白露,“快,去把羅女人請過來。”
而堂屋炕上躺著的藍哥兒,俄然哭起來。
房氏一聽兒子哭,心肝肉都跟著攪合在一處,忙起家就要去看看。
錦心安撫了她幾句,房氏終究不放心腸出去了。
看著她那熱切的眼神,錦心不忍點頭,緩緩地點頭道,“大嫂,我會儘力以赴,不會讓藍哥兒有性命之憂的。”
她則趴在窗戶邊,不斷地喚著兒子的奶名兒。
紫芝硬拉著她坐下了,笑回,“這個哪有個準呢?女人昨兒夜裡也冇有歇好,今兒怕是要多睡會了。”
錦心也不管旁人如何看她,又讓丫頭取來憋血,和著硃砂,把藍哥兒渾身給塗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