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圳這時回過味來,惱羞成怒地瞪著她。
時雍難堪地清了清嗓子,聲音微啞。
“小子,你對仇人就這態度?”
“有事。”時雍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眉頭擰起,“我想洗個澡。一身汗。”
“謝殿下不殺之恩。”時雍截住他的話,將他小身子挪開,這才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望向肝火未消的小丙。
時雍笑道:“你看,若不是為了幫你把玉交到無乩館,找到你的親人,我又怎會受這麼多折磨……你看我的手?”
“這賊女子如何還不醒?”
趙青菀想不通,徐晉原這廢料為甚麼會犯這麼笨拙的弊端,下藥的事也敢做。
“太子殿下……”時雍半展開眼,看著盤腿坐在她床邊的趙雲圳,視野漸漸挪動,發明瞭抱劍而立瞪眼著她的小丙。
“你放手,死丫頭,本宮要治你的罪。”
小屁孩子!
“會不會是死了?”
奧妙呀!
趙雲圳也趴過來看,“是不是要死了?快去叫阿胤叔,如果她被我們玩死了,阿胤叔會指責的。”
……
還冇到處所,趙雲圳的身影就鬼鬼祟祟地從甬道裡閃了出來。
趙青菀死死攥動手絹,一張清麗的臉因那一抹陰雲顯得猙獰又暴虐。
時雍做了一個談不上清心的夢,冗長又煎熬。在阿誰拔不開的層層夢境裡,她的身材著火一樣燃燒,像一隻有力又慵懶的貓兒。與她一同燃燒的,另有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
“仇人?你偷我的玉,我是來找你算賬的。”小丙洗了臉換了衣服,看上去比時雍那日預算的模樣要小兩三歲,隻是骨架高大,看上去比同齡孩子大些罷了。
在時雍內心,他隻是一個小孩兒。但是趙雲圳當朝太子,從小見到的人,無一不對他恭敬有加,哪個敢這麼失禮,對他又摟又抱又捏,還表示得這麼密切?
更可氣的是,徐晉原壞她的事不說,現在把一個下了藥的賤婢送到趙無乩的府上……
掀了京師最大的青樓,逼死了媽媽,砸了店,還拿了人……
趙青菀低頭把耳朵湊疇昔,卻聽到嗤的一聲。
“殿下息怒。”
“甚麼?”趙青菀大吃一驚。
小屁孩兒看著不大點兒,力量卻不小,時雍咳嗽兩聲,從速拖住他的腰,順勢將他小身子一併拉過來摟在懷裡,死死扣住,又笑著在他粉嘟嘟的小臉上掐了一把。
他冷,她卻熱得像鍋裡的油,被熬了一遍又一遍,熬得渾身都酥軟發汗,方纔從渾沌中找回一點實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