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臉上的神采在一刹時有輕微地鬆動,隨即又板起臉,說道:“我是婦道人家,朝堂黨爭不是我能看得明白的。青衍,此事短長想來你也心知肚明,你弟弟官卑職小,此事還要仰仗於你。斷不能讓我們傅家宗親接受不白之冤。”
“世子,大蜜斯。”茗硯跑來講道。“老夫人和侯爺請世子到清風苑去。這兒的事,老夫人已經曉得了。”
傅子宸心知肚明,說道:“那就有勞章大人了。”
“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俄然地,老夫人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拂在地上,瓷片碎裂的聲音驚得世人均是一個激靈。
“宸兒,京兆尹府的人是如何說的?”老夫人看向傅子宸問道。
傅子宸伸手取過畫紙,翻開一看,心已涼了半截。這畫固然畫得粗糙,但還是能看出來與傅敬之神似的麵龐。
“請世子過目!”章平道。
章平看著傅子宸,不卑不亢地說道:“是!小人仍然查實凶犯身份。”說罷表示身後的人遞上來一張畫紙,舉起承給傅子宸。
屋頂上玄色的大氅之下收回喃喃低語:“如何睡在這裡了?”
“那章大人的意義是?”傅子宸合起手中的畫紙,遞迴給章平問道。
半夜已過,新年換舊年。
傅子宸拿著畫紙,轉頭去看傅敬之。
一個黑影從定北侯府書房地點之處騰空而起,在房梁上幾個騰躍,終究停在了玉蘅軒外的牆頭上。
正屋裡,老夫人和傅青衍,傅青麟等人默不出聲地坐著,神采非常嚴厲。天氣已黑,府裡高掛著的紅燈籠映得天涯繁星,從府彆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爆仗之聲。
“mm還籌算看多久?”傅子宸走進府門,站在台階前向身後的人說道。
“母親息怒。”傅青衍,傅青麟,和傅青石都奉勸道。
章平得了此話,並無甚麼神采,隻是揮手教麾下衙役遣散了圍觀的百姓,將那對老伉儷帶上,見禮辭職。
除夕守歲本就難過,現在出了這事,又有老夫人發話,大師也都找了個理所該當的來由早早入眠。傅嫤汐在床上躺著睡不著,身上的傷也不便翻身,隻好披衣而起,緩緩向屋外走去。
“為甚麼?那畫上明顯就是傅敬之,怎得章平並不拘押他?”傅嫤汐問道。
清風苑。
她猛地想起宿世最後傅子安被關押在京兆尹府的大獄當中。當時的京兆尹府已經是衡陽王的權勢範圍,看模樣傅子安當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罪名了。
傅敬之跟他的侍從依言回身回府。躲在門後的傅嫤汐主仆三人臉上都寫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