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們去看看就行了,四蜜斯您身嬌肉貴的,瞥見那場景恐怕不好。”林媽媽對她的態度很恭敬,又瞥了一眼二姨娘,“二姨娘既然急巴巴來找我部下的小丫環,不如也一起去看看好了?”
隻不過,二姨娘這一鬨,白芷和墨荷幾個大丫環,對這個小丫環,早已冇有了半絲憐憫。
“就快了。”她的聲音雖輕,可屋子裡冇有幾小我,安溫馨靜的,青柳聽得很清楚,“另有大半個時候的工夫吧,夏季天亮的早。”
頃刻間,統統人的視野都投向被墨荷捧著的那隻手上。
“隻因這塊處所,恰好是握住刀柄的處所。”溫瑾言不好拔刀對比,隻能用手比劃,“這塊陳跡,和刀的紋路,剛好類似。”說著,她如有似無的瞟了眼二姨娘,“也就是說,果兒曾經握著這把匕首,並且,本身插在了本身肚子上。”
“我也想請林媽媽做個見證。”溫瑾言冷眼旁觀了半晌,終究出聲,將世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您瞧瞧,這果兒的手,可有甚麼不對的?”
方纔還跪在她麵前哭訴的果兒,已經正神采慘白的躺在木板上,油綠色的外衫已被鮮血染紅。腹部偏左的處所插著一把匕首,刀深冇入腹中,隻餘下一個刀柄在內裡。她的一隻手上,鮮血已經乾枯,垂在床側。
此一時彼一時,人也要識時務才行。
疇前,她們這些姨娘,見了大太太身邊的大丫環,不曉得多奉承。很多時候,一個府上的姨娘,還冇有主母身邊的大丫環有麵子,這也是不爭的究竟。
溫瑾言放下了茶盞,緩緩的走出門外,抬頭望著那瞬息萬變的朝霞。燦爛如織錦,敞亮似鍍金。
溫瑾言歎了口氣,不再去想大夫是否會及時趕到的事情,在內心揣摩著見到大太太今後該說甚麼話。這件事她當然問心無愧,獨一擔憂的就是二姨娘倒打一耙,抓住她言辭裡的縫隙,在大老爺和大太太麵前給她致命一擊。
二姨娘神采大變。
“我也陪媽媽一塊去吧。”溫瑾言緩緩說道:“也想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蜜斯,不好了!”一向在西次間關照著果兒的幾個婆子麵如土色的跑了過來,“方纔那果兒俄然展開了眼睛,冇等我們說話,她便掙紮著想爬起來,現在大出血,眼看著快不可了!”為了以防萬一,屋子裡不但有之前跟著白芷一塊去尋人的婆子,另有林媽媽帶來的人。
寶珠去找她的時候,固然說清了來龍去脈,可當時寶珠並未跟著溫瑾瑜回屋,而是被林媽媽成心隔開了。比及她找到間隙跑出來時,溫瑾瑜早已被婆子看管著,她底子冇有機遇靠近,是以並不曉得溫瑾瑜被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