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言點點頭。這一晚她入眠不久便被吵醒,身子固然有些怠倦,可一顆心彷彿在那一望無邊的荒漠上,空落落的,令她冇有半點睡意。
這算不算是運氣的循環呢?
“這事我們去看看就行了,四蜜斯您身嬌肉貴的,瞥見那場景恐怕不好。”林媽媽對她的態度很恭敬,又瞥了一眼二姨娘,“二姨娘既然急巴巴來找我部下的小丫環,不如也一起去看看好了?”
此話一出,世人皆驚。
二姨娘神采一白,踉蹌著後退數步,唇抿得緊緊的,不甘昂首,視野在溫瑾言和林媽媽之間梭巡。沉默半晌,哈哈大笑,“溫瑾言,你平時看起來不聲不響的,本來也這麼短長!”說著,俄然衝上前,瞪大了眼睛,詭異的看著林媽媽,“如何,你瞥見了吧,我們這暖和脆弱的四蜜斯,另有這一麵呢!”
“嗯。”溫瑾言接過茶盞,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天,喃喃自語:“也不知還過量久會天亮?”
溫瑾言朝溫瑾瑜住的屋子望了一眼。
頃刻間,統統人的視野都投向被墨荷捧著的那隻手上。
那邊黑漆漆一片,冇有半點亮光。
疇前,她們這些姨娘,見了大太太身邊的大丫環,不曉得多奉承。很多時候,一個府上的姨娘,還冇有主母身邊的大丫環有麵子,這也是不爭的究竟。
二姨娘神采大變。
溫瑾言的目光落在那有力垂落的手上,掃過手心,心念微動。
“你說甚麼?五花大綁?”二姨娘先是錯愕,隨後眼中透暴露毫不粉飾的恨意,“她但是府上的三蜜斯,竟然有人敢綁蜜斯,其心可誅!”她說這話時,目光未從林媽媽身上挪開過。
隻不過,二姨娘這一鬨,白芷和墨荷幾個大丫環,對這個小丫環,早已冇有了半絲憐憫。
自重生以來的各種,都在她麵前一一浮過。
天還未亮,京都城正宵禁,林媽媽派出去的婆子,仍未返來。果兒雖說傷不至死,可如許拖下去,成果到底如何,就未可知了。
“那這裡便交給媽媽了。”這場景實在瘮人,溫瑾言也不想多呆,隻留下白芷和墨荷,便扶著小丫環回到了屋子。
二姨娘嘴角微嗡,踉蹌的退後了幾步,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甚麼好。
白芷動也冇動一下,乃至是有些鹵莽的抓著二姨娘纖細的手腕不放手,“我也偶然衝犯姨娘,隻不過,身為人仆,就該為主分憂。二姨娘再三挑釁四蜜斯,無根無據,血口噴人,我們做丫環的,如何能坐視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