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死無對證,要想徹查此事還真有些費事,不過我就不信他們真做得這麼不漏陳跡,是人都會忽視。你去把他常常打仗的人一一調查清楚,總會有些線索。”安然淡淡道,聲音有些微冷意。
安然還是站在船頭,未發一言,輕風吹得她長髮飄飄,裙裾飛揚。她信賴以這男人雷厲流行的手腕,冇有甚麼事難獲得他的。
“查到甚麼線索了冇有?”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甚麼情感。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轉頭看向窗外,此時已是皓月當空,萬物都在甜睡,心也是一派平和安好。
一葉小舟落拓的飄零在湖中,出現圈圈波紋。安然立於船頭,金色的陽光暉映在身上,非常暖和,彷彿她那顆早已冰封的心也已感遭到點點暖意。這麼多年來,固然她儘力的去忘記那些痛苦的過往,但是那些影象卻根深蒂固永久的印在腦海裡。每當半夜夢迴,她的麵前總會閃現出那些讓人肉痛的畫麵,揮之不去。現在她貴為一國之皇,手中握有生殺予奪的權力,力量強大得充足庇護本身乃至身邊的人不受傷害。但是那些分開她的人真的就永久分開了,再也回不來了。
子時剛過,全部六合都是一派夜深人靜。天井中鬆柏的倒影相互交叉,北風淒淒,冷意滲人。
看著摺子上的署名,她有些恍忽,俄然想起幾年前和李錚的第一次見麵。阿誰幼年成名,交戰疆場,英姿卓絕的少年。
清風叼著根青草,氣鼓鼓的躺在船上,姿勢隨便溫馨。這幾天都冇歇息好,本來籌算明天好好睡一覺的,但是卻被這女人倔強著拉來當船伕,恨得他牙癢癢的,這可讓他的表情鬱結了好久。但是當看到那抹孤寂的身影立於六合之間,他的內心卻很不是滋味。實在細心想想,這女人待他也不錯,隻是脾氣臭了點,嘴巴毒了點,身材好了點。
安然自即位起,斬奸除霸,除暴安良,並大告於天下曰,“朕自即位,懲惡除奸,清算國風矣。現允凡是有官員逼迫百姓,草菅性命者也,爾等皆可告發。若調查失實,朕決不輕饒,且告發者重重有賞。”
而朝堂也是一片烽火硝煙,雖冇有真刀實槍,但卻烽火滿盈,各路官員明哲保身,就怕殃及池魚。
房間裡的燈還亮著,安然正在不斷的批閱奏摺,微微跳動的燭火映照著她斑斕的容顏,神采之間已是有些怠倦。
“喂――你這女人如何了,冇事哭喪著臉乾甚麼?又不是死了男人。”清風一個跨步走上前,一手搭在安然肩膀上,嬉皮笑容的模樣實在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