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彷彿成了對淳於昌指責的默許,更將這個罪名坐實,眾臣沉默而立,統統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淳於信不睬,悄悄點頭,說道,“你與旁人通姦,不貞不節,也倒罷了,你為了替子謀奪皇位,竟然暗害父皇,令父皇英年早逝!你自發得做的滴水不漏,又那裡曉得,父皇早已瞭然於胸,要不然,也不會早早擬下傳位聖旨。”
是他覬覦皇位,才借寧王、平陽王兵變之機逼宮,哪知竟會逼死生母。微微點頭,雙唇顫抖,就要說出壓在心頭七年的奧妙。
再遐想到先帝大行以後,端王淳於順被奪去統統權位,守陵三年。現在,當年的恭王和六皇子儘數封為親王,而他,卻仍然隻是端王,這些,又焉知不是淳於信疑忌端王?
眾臣又是一片嘩然,望向淳於信的眸光,大多含上敵意。
自從陳洛書父子屍身呈現,淳於昌母子咄咄相逼,眾臣目睹淳於信被逼的無還手之力,哪曉得俄然之間,他竟然背叛一擊,也是早有籌辦!
不等淳於信應對,恭親王淳於昌已一聲嘲笑,說道,“天然有!父皇殯天,鳳良妃撞案他殺!鳳良妃是二哥生母,若依長幼之序,該當繼位的是二哥!鳳良妃為何要他殺?這其間,怕是另有蹊蹺!”
“二哥!”淳於信低喝,將他已到口邊的話阻了歸去。烏眸定定,凝注陳賢妃,淡淡道,“當初麻皇後自縊,宮中便是賢妃娘娘獨大,父皇卻始終不肯立後,不知為何?”
是啊,陳賢妃是嫁入王府以後,才被人姦汙,在此之前,受先帝寵幸,未能有孕,到有孕以後,再行勾誘,又焉知不是為了爭寵,才與人通姦?
“如何?”淳於信淡笑,薄唇微啟,一字字道,“名不正!言不順!”不是皇後,縱有統管六宮之權,卻不能母範天下。天下人不認,朝廷天然也不會認!
陳賢妃咬牙,冷聲道,“那又如何,本宮一樣統領六宮!”
睿親王淳於堅一臉的震驚和不信,搶前兩步,急道,“賢母妃,四哥如何會是旁人的兒子?你……你為何要如許說?”回身又望向淳於信,喚道,“四哥,臣弟不信!不信!”本身一貫恭敬的四哥,如何能夠不是父皇的兒子?
隻是,可愛在進入朝天宮之前,世人兵刃儘數留在宮外,此時手無寸鐵,又如何抵擋?
眾臣再次震驚。
“強行姦汙?”淳於信嘲笑,說道,“母後也說,是嫁給父皇以後,被人強行姦汙,又如何曉得,所懷胎兒,不是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