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在措置先帝大喪事件之時,後宮清楚以陳賢妃為尊,又是他的生母,他卻力排眾議,對峙追封鳳良妃為貞義皇後,又焉知不是心中有愧?
“各位大人!”暗啞降落的聲音,在世人以後響起,人群分開,端王淳於順神采慘白,漸漸步入人群,垂目向陳賢妃一望,悄悄點頭,說道,“父皇……不是四弟所殺,而是……”如果說,這裡有人弑父殺君,那小我,是他啊!
陟流國,素為大鄴之敵,大鄴朝的君王,竟然是陟流國廢太子的孽種,這豈不是大鄴之羞,淳於之恨?
“是啊,為何?”有朝臣驚詫反問。
眾臣再次震驚。
“強行姦汙?”淳於信嘲笑,說道,“母後也說,是嫁給父皇以後,被人強行姦汙,又如何曉得,所懷胎兒,不是父皇的?”
“我……”陳賢妃張了張嘴,神采幾經變幻,才咬牙道,“是……是當時……當時端王殿下剛滿週歲,先帝……先帝愛好,常常……常常宿在鳳側妃屋子裡,我……我……”
是啊,陳賢妃是嫁入王府以後,才被人姦汙,在此之前,受先帝寵幸,未能有孕,到有孕以後,再行勾誘,又焉知不是為了爭寵,才與人通姦?
早已無人的祈年殿殿門緩緩翻開,江河帶著一名素衣女子徐行而出,躬身為禮,說道,“回稟皇上,人已帶到!”說著一手重推,將那女子推至世人麵前。
“你說甚麼?”陳賢妃尖聲大喊,頓時神采大變,抬手指著他,厲聲道,“你……你……本宮老是你的母親!”他這話中之意,天然是指她不是一次與人有奸。
“如何?”淳於信淡笑,薄唇微啟,一字字道,“名不正!言不順!”不是皇後,縱有統管六宮之權,卻不能母範天下。天下人不認,朝廷天然也不會認!
父皇之死,母妃之死,淳於信之羞,竟然都起自本身之手!
“淳於信!”淳於昌見話說至此,嘲笑道,“當年秦家一案,你自秦勝成口中得知自個兒的出身,便暗中圖謀,弑君篡位!現在詭計敗露,竟然將大將軍府滅門,企圖袒護本相。如此不義之徒,豈能容你?”
如果,先帝還在,大可滴血驗親,但是現在,又如何判定?一時候,統統的目光,儘數落在陳賢妃身上。這等事,恐怕連她自個兒也說不清楚!
即使鳳良妃對先帝有情,但有子有女,卻也不是非死不成,莫非,是因為淳於信弑君,被鳳良妃撞破,纔不得不一死以保住本身的一雙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