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常德斜了角落裡出氣多進氣少的李氏一眼,冷哼一聲:“你們看著辦吧。”
李氏畏畏縮縮地跪在地上直顫抖,花廳裡的丫環小廝都被曲常德的滔天肝火驚嚇的不敢出聲,一個個都漸漸地遁藏到了花廳門口,隻要大夫人柳氏與蜜斯曲俏君留在曲常德身邊。
“說,這上麵的嵐字是不是指阿誰伶人!”
巧舌的眸子亮了一下,但是又有點顧慮:“但是如果老爺問起我先前如何不說,我該如何答覆?”
曲常德越想越是活力,特彆是本身方纔竟然還差點兒就信賴了李氏的哭訴,他一把拽住李氏的頭髮往桌子的腿上摜了疇昔,李氏捂著頭哭叫地慘厲極了,冇一會兒工夫就頭破血流,嚎啕大哭起來:“老爺明鑒,這丫頭是大夫人房裡的,難保她不是和大夫人通同了纔來誣賴我的,請老爺明鑒啊!啊!”
曲常德一聽眼下不但有了物證,另有人證,想起李氏剛纔的一番話,全數都成了諷刺,臉上更是掛不住,劈臉蓋臉對著李氏又是一陣拳腳:“賤人!還敢叫我替你做主,我替你做甚麼主!當著我的麵就敢胡說八道,難說今後會不會為了姦夫暗害我!”
四周望瞭望,看到巧舌也隨人流避到了花廳門口,曲無容蹭疇昔拽了拽她的衣袖,對她低語道:“巧舌姐姐,眼下二夫人的私交被撞破,恰是你為大夫人表忠心的好機遇。”
說完朝曲俏君使了個眼色,曲俏君會心上去挽住曲常德的手臂,扶著他在一旁坐下:“爹,娘說得對,這麼一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玩意,我們遵循家法把她沉塘了事,何必如此起火呢。”
“老爺,你消消氣。”見鬨也鬨過了,大夫人柳氏出來清算殘局,“這類賤人你和她活力不值當。我看事已至此,我們曲府的顏麵不能丟,二夫人進了曲府的門就要守曲府的端方,統統就遵循家法措置吧。”
曲常德聽了有禮,氣喘籲籲地叫馬管事去辦。冇過一會兒,馬管事就返來稟報:那間大宅確切是喜樂班的嵐老闆統統,不過據嵐老闆說是二夫人拿私房錢買的。馬管事說完,還亮了亮手裡拎著的幾件物事。
曲常德伸腳一踹,將李氏踢了出去,然後順手抄起麵前的碟碗就是往她身上一摔,一陣清脆聲響李氏就被砸地哭叫連連,曲常德還不肯罷休,走上前去拽住李氏的衣衿擺佈開弓劈裡啪啦就是十幾個耳光,隻打得李氏雙頰紅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哎?這不是二夫人之前愛穿的那件胭脂色的裙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