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大表哥真的有呢。”雲瀾挑眉道,“未準四哥哥就全曉得。”
三旬信上問:表女人侍婢的母親同她跛腳的哥哥,現在都被趕出了侯府,無悠長居住之地,問是否互助。
“你這算不算貪濫無厭。”寵溺地拍了拍雲瀾的頭,“快起來,也不嫌硌得慌。”
“便是祖母也不要信了?便是薑姨娘也不要信了?便是四哥哥你,也不要雲瀾信賴了?”
他在給她解釋他離家的起因,為甚麼要去那麼久,那裡是在說經商之道。
“不若......不若現下就都給我算了。”雲瀾樂不成支,趴在碎銀子上抬臉望他。
薑氏母家並非官宦,不過一方商賈大戶。
這孩子腦筋裡在想些甚麼?
晟丞淵站在遊廊絕頂,小花圃入口,冷靜看著他兄妹二人。
時夫人嫁入侯府前,忠勇侯時便利娶了秦氏做外室。時夫人嫁到侯府多年未有身孕,而外室那邊卻早有兩個庶出女。
把銀子推回到晟丞淮跟前,雲瀾低低竊竊,“不止薑姨娘給過我銀子,祖母還給了我銀票。”
晟丞淮曉得雲瀾用心奸刁,寵溺揉亂她頭髮。
“大哥哥麵上冷,不輕易讓人靠近,可他確是個心熱之人,亦有兄長風采,我恭敬他。”
“這無礙,你且先拿去一半,輸了算我的,贏了都給你。”
表示蒼蒼拿走他麵前的厭勝錢,朝身後長隨才一張手,廣白便遞上一袋子散碎銀子。
平輩人中她與四表哥最為靠近,她纔來不久,四表哥又要離家,失落較著掛到了臉上:“要走這麼久嗎?”雲瀾問。
雲瀾聽得出神,一時抽離不開,開口便道:“可容我隨四哥哥去?學習經商之道。”
“外祖家的商船趕上了水匪,孃舅幾乎隕命,幸被漕幫所救,療養數月才得以返來。”
“也因孃舅過分慚愧,後推掉各路媒人提親,至今未娶。”
“可母親陪嫁的那些園子和鋪麵,畢竟要我打理。”雲瀾果斷要與晟丞淮學習。
內心五味雜陳,哪次離家晟丞淮都冇這般不捨:“已與孃舅肯定好了路程。”怕雲瀾難過,他安撫道,“我儘量早些返來。”
“如果這些散碎銀子,四哥哥都輸與我,可另有?”
“你若說二哥有,我信。大哥哥是磊落之人,心有鴻鵠,他不屑於運營。”
自此,兩小女娘經常被新夫人藉口獎懲。
晟丞淵得空顧及,滿腦筋都是那日雲瀾斷交投江,讓他悔怨不已。
這段舊事,時雲瀾從未聽母親提起過,她隻自幼便知父親母親形同陌路,從未有過恩愛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