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慣會順杆而上,他若退一寸,她能進得兩寸。
夏寧一聽,蹲下身子,昂著腦袋,眨眼之間,臉上已是戀戀不捨的要求之色,“大人一月才得空來奴這兒一趟,奴馳唸的心肝都疼了,來了便一心一意的服侍大人。今次大人又來了,不知奴家心中有多歡樂。”
既夏寧不躲在屋子裡舞劍、打拳,還陣仗頗大的在院裡佈下梅花樁,雖也是小打小鬨的高度,但她做這些,便是冇想瞞著他,更是想讓他看入眼中,進而扣問。
聽得耶律肅還情願叫她的名字,而非直接令她滾,她也不害怕,抬起笑盈盈的臉,彷彿是料定了他不會趕人,嗓音裡如同摻了蜜,“奴在。”
禁止這女子冇臉冇皮的調子。
夏寧住了口,手卻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不敢再持續猖獗,守著端方,道:“大人,就留奴下來服侍罷,研磨鋪紙倒茶,奴隻想守著大人,還是說……”她俄然眼神一變,哀怨非常:“奴貌醜,連紅袖添香都算不上麼。”
若非與圖赫爾氣力差異過大,本日這一劍是毫不會刺中。
夏寧端坐在八仙桌旁的圓凳上,托著腮,麵對世人的眼神,眨了眨眼,一派純真道:“不過就是色誘不成反惱——唔!”
耶律肅的手指在扶手上小扣了一下,配著他調侃的口氣:“天青閣倒是教了你很多東西。”
暗衛說,她是個略有些工夫在身的。
“夏氏。”耶律肅終究忍不住嗬叱。
聽著像是略有技藝的步子聲。
曉得此人是真的動了肝火,她那些手腕用不得時,這才兩步一轉頭,扭著帕子,依依不捨的出去了。
小院有暗衛盯著,便是出了事,戔戔外室,何足掛齒。
矮壯慈愛的臉上,那一道眉毛一皺,“我的好娘子誒!你這又是如何獲咎了大人啊!明顯今兒個的事情您纔是苦主,如何您還被罰上了呢!”
夏寧心中有了數,曉得耶律肅喚她來此,就是為了問這些,愈發全麵的答了:“是呢,也是從天青閣中習來的。”
便退著身子出了書房。
此話一出,竹立才反應過來。
夏寧也不催促,隻輕柔著嗓音,“奴下去換盞茶來。”
他的視野略抬起,看著她。
外室三年,坐冇坐相站冇站相,一身狐媚做派毫不知收斂。
耶律肅再度召來暗衛,命其將圖赫爾進入小院後產生的事細心回稟了,暗衛一五一十的說了。
她點頭笑了下,神采開闊,不見暗色,“本日奴家算是明白了,練了這麼些年,奴家還是內行中的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