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是金水橋旁沿河邊上住著賈有德,倒是念過幾年書,中過秀才,後屢考不第,便歇了心機,衙門裡謀了個與人寫狀子差事,雖是個讀書人,倒是個心黑手狠,勾搭衙役官吏,吃那些打官司苦主,幾年裡掙下一份家業,臨著金水橋沿河邊上,蓋了一個兩進宅院,娶妻納妾,過熾熱烈。
雖手頭寬裕,因與老鴇子勾連,便常來院中走動,這才傍上柴世延,這廝彆瞧本領冇有,倒是個嘴頭子聰明,□專揀好傳聞,巴結拍馬工夫好,因常伴著柴世延吃酒取樂,一來二去便跟柴世延好成了一個,隻這廝是花子根兒,手腳不穩,常常來院中走動,不定就丟了甚麼東西,便董二姐這些粉頭都瞧不上他,希冀他做這個牽頭,冇得吃你個底兒朝天,也不準成事,讓他說和,倒不如另尋旁人好。
不想周養性卻道:“既二姐怕疼,也無妨,爺換個地兒,便不疼了……”
經此一事,待要續進一個來,卻難尋個合適了,那老寺人便喚了人牙子與周養性買了兩個頭麵劃一丫頭,擱身邊服侍,卻周養性是個心野,不大師,倒蓄了董二姐院裡春妹,成了相好,三五不時宿院中,家裡倒半月一月才歸去一趟,與柴世延是投機,比之阮小二跟賈有德,靠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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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還未回過味來,已被他把兩腿兒舉得高,兩隻腳一左一右拴床架上,啐了唾沫抹手上,往二姐身下劃拉了一把,提起傢夥毫不包涵捅了出來……二姐慘叫一聲,翻了白眼,暈死疇昔……
再說柴世延被玉娘推了出來,無法隻得去旁處安身,本想去翠玉房裡,又嫌翠玉姿色平常,且性子不大聰明,連句逗趣取樂話兒都說不出,便那帳中之事,也缺了風情,無趣之極,這幾樣柴世延樣樣冇瞧眼裡,便歇了心機,轉而往董二姐處去。
且這廝好色,早便對本身成心,便拚著陪他一宿,若得他說上句話,比甚麼不強,主張盤算,董二姐便趁著周養性來時,用眉眼勾他,言語引逗。
董二姐這才忙著掀了簾子出去,嫋嫋婷婷福了一福道:“爺怎要走,奴正想陪爺吃上幾巡酒呢。”
思來想去便惦記上了柴世延,隻常日柴世延雖也院中來往,本身卻苦偶然服侍之機,內心暗急,思來想去卻讓她想出一條計來。
二姐唬了一跳忙道:“入得奴裡頭鑽心疼呢,且好歹顧恤奴一回纔是。”
作者有話要說:
那老鴇子原不過是想多捋他幾個嫖資,哪想他就惱了,眼瞅著他立起來就要往外走,忙緊著喚了聲:“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