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這麼想著,路上便又摸索問了福安一句:“怎不見安然?”
柴世延如何不知他想說甚麼,勾了本身府裡丫頭,內心還惦記取要銀子,這便宜可不都給這廝占全了,隻他這會兒去了,倒免得本身再操心機趕他,本身府裡,終是縮手縮腳不得發揮,出去了纔好使手腕。
想到此,喚福安去賬房取了五十兩銀子出來道:“勞弟操心,這些銀子拿去吃酒。”
柴世延家來跟玉娘道:“郎中瞧了說無妨事,好生歇養些日子便可病癒。”
阮小二見了銀子眼睛都亮了一亮,冒充推委兩句便收了起來,跟柴世延直吃到夜深方散,手裡得了銀子,內心頭歡樂,騎上馬哼著小曲往家走。
玉娘這才放心,忍不住側頭問他:“雖他是我哥哥,當初與趙氏合暗害你,你內心莫非不恨他?”
玉娘卻道:“他若問你因何趕他出去,你有甚話?”
阮小二如何敢受,忙立起來吃下三杯,重坐下才道:“正有一事要與哥商討,再有三五日,花圃子便清算安妥,弟這一貫未曾家去,想著一會兒家去便了。”
常日從柴府家去,隻過了兩條街便瞧見自家門了,卻不想昨兒夜裡下了一場雨,阮小二忽想起那邊一條街坑坑窪窪,平時還勉強疇昔,若下雨積了水,滑光滑膩不好走,便叮嚀小廝從河沿上饒一圈走,也免得濺一身泥水,這身衣裳才上身冇幾日呢。
阮小二恨聲道:“你這是盼著你二爺死呢,這小荷是柴府上房丫頭哪個不知,許他家賣給媒婆子,若你家二爺出頭買了這丫頭,豈不給人家瞧破爺與她有事,縱旁人不說甚麼,柴世延是好麵子,如何能繞過爺去,真真一個胡塗東西,還不滾,就曉得出餿主張。”
柴世延恨聲道:“倒不想是個吃裡扒外狼心狗肺東西。”火氣上來莫頭便要往外走,給玉娘一把拽住:“那裡去?”
小廝捂著臉退出門外,暗道本身不利,想那小荷既給柴府大娘發落出去,二爺跟那丫頭奸,情那裡還藏得住,說不定早給人曉得了,不然好好尋媒婆子來何為,想來爺必定也曉得這般原因,不然這滿肚子邪火又怎會發到本身身上。
再說這阮小二,貪著小荷身子,與她出了個賴上壽安主張,也不知成與不成,暗裡使了小廝去前頭密查動靜,不大會兒小廝轉來與他道:“聞聲說上房鬨了一早上,大娘叫了媒婆子把小荷領走了。”瞧著阮小兒神采道:“二爺若撂不下那丫頭,不若尋了那媒婆子買進府裡,想來用不得幾個銀子,買身邊兒還不想如何便如何……”小廝話未說完,兜頭就捱了阮小兒一記耳刮子,打小廝捂著臉兩眼直冒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