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帷香濃_56、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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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福安從外頭出去,手裡提著個藍碎花的半舊承擔,承擔皮上沾了一層灰,角上還燒糊了一大塊。

說著把那承擔呈在桌案之上,抖開,柴世延用扇柄撥了撥,見是兩身綢緞衣裳,下頭一支金裹頭的簪子,共兩隻細金鐲,論說這些也不是甚奇怪物件,還瞧不進柴世延的眼去,在這婦人屋裡搜出卻不大安妥。

不大會兒工夫,兩個婆子押了個婦人出去,堵著嘴跪在地上,柴世延一瞧,隻見生的五大三粗黑黢黢個婦人,老母狗的眼,滿臉麻子花,長在一身肥肉上,端的又醜又蠢,怪道嫁與那車把式為妻,想那車把式也有五十幾了,這婦人雖醜,瞧著也不過三十高低,想是尋不得婆家,才嫁給這麼個男人。

柴世延不由嘲笑一聲:“這可真是惡人先告狀,你儘管采了她來,若她再叫屈給爺堵了嘴,這般刁奴,爺自有法兒玩弄。”

安然道:“現在他死在府裡,她那婆娘還口口聲聲說她男人白日驚了馬,恐爺見怪怕上來喝砒霜死了,那裡一個勁兒叫屈呢,說要去衙門裡尋彼衰老爺給個公斷。”

趙氏順著她說了幾句,那婦人便當趙氏成了好人,甚話都與她說,這趙氏也與她說了玉娘各種不是,末端與她道,想尋個機遇出氣,讓婦人瞧著玉娘行動來奉告她。

那婦人忙磕了兩個頭道:“凡男人在外的謀生,婦人如何知情,望爺明鑒。”

安然聽了忙道:“此話當真?”秋竹白了他一眼:“誰還哄你不成。”

柴實延哼了一聲:“傳聞剛你在家裡還口口聲聲為你男人喊冤,說他驚了馬闖下禍事,恐爺指責才吞了砒霜,這會兒怎又說不知,可見爺這板子打的輕了,與我再打二十板子。”

柴世延如何聽她這些閒話,神采一沉:“好刁的婦人,在爺跟前還敢耍刁,堵了嘴先與我打二十板子。”

安然忙於她走到牆邊上與,她說了啟事,秋竹道:“你與我瞧瞧是甚東西?”

柴世延道:“既是你孃家嫂子的東西,好生收著便是,藏在灶台灰裡何為,若不是心中有鬼,藏甚麼?”

想這高青縣統共就兩家藥鋪子,安然使了兩個小子,便這般時候早上了門,也給咂開了,不大會兒工夫,返來道:“未曾見車把式去,倒是半月前,他那婆娘去了言道她爹腰上生了惡瘡,流膿打水總不見好,尋人得了個方劑,要砒霜做藥引,買了一包家去,卻不防這婦人買在手裡治惡瘡的砒霜,怎給她男人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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