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笑道:“她這兩日身上不好呢,這不傳聞你來,剛使了丫頭特特叮囑我,就怕我慢待了你,交代說你遠道來,讓下人備下熱水,洗個澡先用些飯食墊墊饑,住下再說,遲早見了麵再叩首也是一樣。”
高平立時歡樂上來,閃身進了裡頭,鄭桂兒今兒起了淫心,想高平如果個故意機,早晨必來,故此早留著門,睡前把丫頭也遠遠遣了,屋裡隻留下她娘外間裡睡著,早早熄燈上炕,褪了身上衣裳,隻著一件肚兜褻褲候著。
至此,鄭桂與高平成了奸,情,先時還知避諱些,後兩人更加現目張膽,且高平為討鄭桂兒歡樂,端的變著法兒折騰,白日裡也把院子裡人遣出去,兩個一處裡入搗歡。
那婆子聽了,悄悄皺眉,想今兒豁出本身這條老命,才扯了柴世延來,也未見留住,指不定男民氣裡早戀上旁人,再說,不過露水之緣,也不是正頭伉儷,希冀他還記著甚麼情分不成。
她娘低聲道:“我是聞聲說他年紀動了心,你冇聞聲說,家裡死光了人丁,就剩下他獨一個逃出來,前頭娘與你說怎忘了 ,一會兒喚他出去,好好打量打量,若果然不差,招他出去豈不便宜,也免得高老頭旁親戚來鬨著要分炊產,你一個年青孀婦,又冇個子嗣傍身,與那些人囉嗦甚麼,日子長了,也不是事兒,若哪個豁出去,遞了狀子告上衙門要高家產業,豈不成了禍事,早早招個男人出去是端莊,況他又是高家親戚,年紀與你也相配,且瞧瞧他如何再做事理。”
她娘便知女兒成心,高平見那屏風後影兒冇了,內心便有些急起來,忙道:“若得造化,見嬸子一麵也該磕個頭纔是。”
又聽老夫背麵話兒,內心忽悠就動了動,這高平卻也不是甚麼端莊男人,家時,也與隔壁孀婦不大潔淨,是個色膽包天,現在傳聞高老頭死了,丟下個芳華幼年孀婦,怎不動心,哪還顧得甚麼柴閻王大爺,想本身是親戚,怎不比旁人近些,且生還算端方,使脫手腕來,把那孀婦弄到手,高家家業鋪子,還不都歸本技藝上,今後吃香喝辣,另有甚愁事。
高平聽了,哪敢再留,忙著去了,到了倒座房裡,這一覺直睡到晌午,晌午吃了飯,就盼著晚間,好輕易到了早晨,忙又摸了出來,鄭桂兒怕他今兒不頂用,與他一個藥丸子吃了,這一宿入鄭桂兒忽而高忽低□不竭,到天亮方泄了……
娘倆這話撂下,還冇隔夜呢,至這日落晚掌燈時分,忽前頭看門老夫來報,說有個親戚來投,言道是高老頭個遠方侄兒,孟州人士,因家裡開春鬨了春瘟,家裡人丁死了個潔淨,冇法兒才投來高青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