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也知現在他正熱乎頭上,若為子繼著想不該拒他,隻想起白日翠雲屋裡她與二姐那番肮臟,未免內心膈應上來,怎還能與他做那事,再說,也該讓他曉得些收斂,莫覺得她如此好說話兒,被他幾支簪子就哄了過來,記取今兒,今後再如此好歹有些顧忌。
且說柴世延,見玉娘神采還道她回緩過來,想著晚間帳中與她肆意綢繆,便有些亟不成待,過晌午才吃了兩塊餅半盤火切肉,這會兒日頭才落下,便嚷嚷著讓擺飯。
柴世延不免有些傻眼,還道那事兒已揭了疇昔,不想她仍心心念著,雖她嘴裡如此說,因著董二姐,這半天還彆扭著,若他真說一句情兒,不說今兒早晨說不得從今兒起玉娘都要遁辭身上不利落,本身豈不要孤枕寒衾獨眠多少日子,故意去尋旁婦人,又實在丟不開玉娘。
臉上一喜,忙幾步趕疇昔要拉扯她,被秋竹一把推開,四下瞧了瞧,好這會兒院子裡倒清淨,卻也不敢與他說甚麼,雖定下婚事,畢竟未成禮兒,不好過分靠近,低聲喝道:“這是那裡,還不出去,隻一味這裡胡纏,讓爺瞧見,有你個好。”
福安嘻嘻笑道:“偏你這般摳門,統共四五錢銀子,便我想敲下一塊兒下來也無處動手不是。”安然不睬會他叼嘴,使他聽著裡頭喚,本身出去鋪子裡尋他兄弟去了不提。
思來想去,便靠近前賴道:“玉娘真真好狠心,那東廂夜裡不定多冷呢,倒讓爺去那裡挨凍不成。”
誰知玉娘卻道:“現在早開了春,那裡就冷如許了,便真冷叮嚀婆子給你攏上一盆子炭火也暖了,若還道冷,為妻與你撥一個暖被丫頭疇昔可好,隻不知爺中意哪個,小荷可快意?”
玉娘不由白了他一眼道:“才吃了多大會兒,又餓了不成,倒不知你甚麼脾胃?”柴世延笑著湊疇昔道:“甚麼脾胃不脾胃,早吃了也好早些安設,爺這會兒倒有些乏困上來。”
玉娘倒是有些不測,想這柴世延那裡是個好脾氣男人,真惱上來,從上房拂袖而去。不定半月一月也不見迴轉,玉娘雖說成心讓他吃個經驗,心下去卻也拿不準,若他真惱了,兩人不定又要冷下,不想他倒未惱。
玉娘卻往裡挪了挪避開他正色道:“爺今兒翠雲屋裡可不利落過了,便內心多少燥火也該冇了,今兒我身上不好,服侍不得爺,隻得先委曲爺東廂裡湊乎一宿,若爺實在受不得,我倒也有個法兒。”說著瞟了他一眼才道:“府裡也不止我一個,那院裡翠雲便病起不來炕了,另有個二姐呢,雖說現在正罰著她,隻爺說一句情,為妻如何不依,寬了她歸去,爺恰好與她把今兒未事兒做個齊備,也免得這麼七上八下吊著,爺說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