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頓覺這三個字竟比千言萬語還令民氣熱,若得男人說這三個字,這輩子何必戀那些冇邊兒繁華去。
柴世延聽了愣了一下,眸子轉了轉,湊到玉娘耳邊兒低聲道:“莫不是玉娘煩厭了,想與爺換個地兒。”柴世延倒想那東廂裡炕雖不如寢室床榻香軟,卻地兒大,折騰起來,自有一番樂處,淫,心熾,挨著玉娘一個勁兒往她身上磨蹭。
秋竹忙道:“那丫頭心機重,得了這個機遇,怎會安生。”玉娘道:“他真收了小荷,倒也好,免得成日惦記取外頭人。”
且說柴世延,見玉娘神采還道她回緩過來,想著晚間帳中與她肆意綢繆,便有些亟不成待,過晌午才吃了兩塊餅半盤火切肉,這會兒日頭才落下,便嚷嚷著讓擺飯。
想到此,便道:“既玉娘身子不利落,爺去東廂裡湊乎一宿也無妨。”說著見四下無人,湊到玉娘臉上香了一口道:“今兒原是爺做差了,便依著玉娘,明兒若還如此,爺可不依。”倒真至東廂安設去了。
安然歡歡樂喜磕了頭出去,深思著明兒就讓他弟弟壽安雇輛車去接他娘來,雖說爺跟娘都應了,這事兒還需早些定下日子才實在,想著這門婚事真真合意,歡樂腳丫子不鞋上,邁出明間門檻,那雙眼就四周踅摸,暗道剛還瞧見秋竹呢,怎這會兒不見了影兒。
柴世延見她連小荷事還記取,現在湊到一塊兒來倒後賬,明顯內心頭拈酸妒忌,嘴裡卻一副漂亮賢能樣兒,倒讓柴世延挑不出丁點兒不是來,他若想伉儷和美,今兒這番暗虧便不得不吃下,如何敢開口討情兒,便小荷也不能沾邊兒,沾了便添了一樁罪惡身上,倒不現在兒東廂裡湊乎一宿,說不準明兒玉娘便回緩過來。
卻知這幾個累墜著本身再無旁事,隻為吃酒,內心也實在歡樂,便道:“爺裡頭呢,你們且莫鬨,我這裡有幾個錢,與你們去買些酒食返來,待夜裡上了門,我們屋裡好好吃酒。”說著從腰間拿出了荷包來。
玉娘卻往裡挪了挪避開他正色道:“爺今兒翠雲屋裡可不利落過了,便內心多少燥火也該冇了,今兒我身上不好,服侍不得爺,隻得先委曲爺東廂裡湊乎一宿,若爺實在受不得,我倒也有個法兒。”說著瞟了他一眼才道:“府裡也不止我一個,那院裡翠雲便病起不來炕了,另有個二姐呢,雖說現在正罰著她,隻爺說一句情,為妻如何不依,寬了她歸去,爺恰好與她把今兒未事兒做個齊備,也免得這麼七上八下吊著,爺說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