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是自河東進入幷州太原郡的最後一站,位於兩山之間,自此解纜,跨過霍大山,便是太原郡的界休。山道全程百裡,最難堪行的一段,叫做冠爵津,隻要四十裡不到,花上一整天的工夫,固然很有些嚴峻,不過也差未幾。
兩千精騎先行,每匹戰馬背上,都馱著兩袋鹽鹵,一千步兵護送餘下的糧草輜重和鹽鹵在後慢行,馬車是不能坐了,蔡琰、蔡茜主仆及一眾仆婦,都隻能跟著大步隊步行。
“將軍,莫聽茜兒混鬨,家父待罪之身,承將軍照拂,已是感激不儘,豈可……”
“啊?!”
如此,他才氣談到對外用兵,拓展領地。
對於呂布的各種近乎於鹵莽的大口語,與貼身侍女蔡茜的近乎於混鬨,也都親熱了很多。
呂布將此黑幕奉告蔡琰,用心可謂良苦,恰是要在蔡琰心中,將自個兒的光輝和友愛形象植入出來,畢竟蔡琰的身份在那邊,固然是個小孀婦,可仍舊是蔡邕的女兒,不成能像是貂蟬那樣,搶過來就是了,而是要多花些心機,將來娶進門後,職位也要分歧些。
“隻怕甚麼?”
不過這三條道,一頭是河東郡的永安城,一頭是太原郡界休縣的冷泉關,現在呂布雄師節製了這兩處,此處通道也就完整處於掌控當中。
此次,不但是蔡琰和蔡茜震驚驚呼,就連一眾仆婦,也都大吃一驚,她們都是陪嫁到河東衛家的,個個都姓蔡,傳聞自家老爺差點就死在獄中,如何不震驚驚呼。
蔡琰不悅地瞪了蔡茜一眼,現在的嬌羞,嗔責,襯以她那鮮豔的臉龐,白淨中透著暈紅,一雙大眼睛中的盈盈眼波,看得呂布心頭一震,腳下一個踉蹌,踢在一塊小石頭上,要不是警免得快,手中方天畫戟往前一杵,撐住身子,差一點就要跌倒在地。
蔡琰還是一本端莊的連聲伸謝,可蔡茜就不一樣,撲哧笑出聲來,打趣道:“將軍想要老爺為將軍做事,可籌辦給老爺個甚麼官職哩?”
這般大膽,但是令呂布身邊的一眾親衛嘖嘖稱奇,就連跟在呂布身邊的宋憲和侯成,也都讚歎不已。
這番話一出口,聽得蔡琰大張著嘴巴,震驚不已,可聽在呂布身後的一眾親衛耳裡,卻感覺理所當然。
呂布接過話頭,也帶著忿忿不平:“我獲知此事時,也甚是不解,厥後才知,如不是我托洛陽老友一力保護,外加蔡翁老友光祿勳荀爽和光祿大夫馬曰磾等人死力反對,蔡翁隻怕……”
冠爵津是順著汾水河穀的山道,崎嶇陡仄自不必說,特彆是在夏秋汛期,更是艱險非常,不過現在乃是初冬剛過,又冇有大雪覆蓋,還是相對要好走很多。一側是奔騰的汾水,一側是山壁,戰馬能夠牽著走疇昔,隻是輜嚴峻車就冇法通行,隻能儘數留在永安城,少量的糧草和更多的鹽鹵,都需求隨後用騾馬、健驢、壯牛馱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