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哈哈開朗大笑,拱手道:“托文約之福,馬某還好得很,馬某乃粗鄙之人,文約不愧是西州名流,果然是風采不減當年啊。”
“壽成兄,彆來無恙否?”
然後是韓遂,如法炮製,接著纔是趙韙和龐羲,趙韙還好,龐羲乃是文士,當看著左手鮮血遲緩滴落時,側轉過甚,不忍直視,左手握得緊緊的,還在微微顫抖。
“謹慎些,將他,他,另有他,扶到營中,重視,莫要轟動了彆人!”
他雙手試圖撐起家軀,可幾經儘力,隻是徒勞,腦筋中一片混亂,鬨不清楚到底是如何回事,醉酒又不是第一次了,如何會醉得如此短長?
歃血盟誓,說龐大,能夠將典禮弄得非常煩瑣寂靜;說簡樸,也能夠從簡,比如此次,就冇有專門籌辦甚麼,驛站廳堂正中,擺放一張案桌,其他擺放一個大瓷碗,盛放醇酒,中間則是一把鋒利的小刀,除此以外,甚麼都冇有。
趙韙哈哈一笑,打岔道:“文約兄和龐兄遠道而來,一起車馬勞累,外頭風大,還是先進屋,再話舊吧,請!”
噗!
“哈哈哈……”
一旁侍立的保護,早就籌辦好藥膏,麻布,諳練地為四人洗濯手掌,抹上藥膏,纏上麻布,隻要馬騰大手一揮,表示無需這麼費事,小小的一道傷口罷了,馬騰交戰無數,身上傷口無數,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比這個嚴峻。
那邊廂裡,龐羲早已如同馬騰一樣,伏在案桌上,一動也不動,趙韙稍好,可也與馬騰差未幾,轉動了幾下,終究也是軟癱在那邊。
還是馬騰粗暴,搶先一步抓起小刀,左手握住鋒利的刀鋒,右手將小刀抽出,鮮血自掌緣涓涓滴出,掉落在瓷碗中的美酒裡,如同一滴滴盛開的血花,迅快地溶解開來。
龐羲對著馬騰和韓遂拱手道:“歃血盟誓已成,鄙人與趙兄即曰就要趕回成都,稟報王上,當即出兵,與兩位將軍雄師彙合。”
飲過血酒,接下來的就是血誓,四人三天來商討的成果,已由龐羲親身動筆,謄寫四份,保護將案桌抬走,又彆的抬來一張案桌,四張絹帛平整地鋪陳在案桌上,隻待四人在其上按上血指模,這個歃血盟誓的典禮,也就宣佈結束。
由此可見,劉焉對此次會盟,還是非常正視,派出來的使臣,並非是隨隨便便就拉一小我出來,而是分量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