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程普內心頭難過，感慨，就是孫堅，亦是眼圈一紅，昂首向天，感慨道：“是啊，一眨眼，就是兩年了，就是李傕，郭汜，也已命喪於長安，公覆，大榮，在陣前慷慨赴死之景，卻猶自曆曆在目，好像昨曰。”

“父親！”

孫堅明白程普此話所指，想著如果以呂布在虎牢關的武勇，當曰那場大戰，他該當不會讓程普自他方天畫戟之下逃過兩招纔是，默想很久，才點頭答道：“此事是有些蹊蹺，以他在虎牢關的武勇，乃至神射，都比那一戰時，要更加威猛無鑄些。”

那一戰的景象，孫堅更是影象憂心，就是那次陣前，老將黃蓋和祖茂咬舌他殺，他激憤之下，隻想著要殺了李傕，成果，與李傕大戰於陣前。

現在，黃蓋和祖茂已死近兩年，骸骨葬於他鄉。

“是啊！”程普擁戴道，想起當曰在陣前與呂布大戰的景象，猶自心不足悸，幽幽道：“當時，某迎戰呂布，成果，隻是一招，即不敵，幸運躲過第二招，就落荒而逃……”

隻要周瑜知此中的後果結果，可此時也不是發問的時候，故而亦在一旁沉默。

扶起周瑜後，孫堅才扭頭對著孫策低喝一聲：“起來吧，如何，要為父扶你起來麼！”

孫堅心頭火氣，正欲喝罵出聲，轉念間，卻又感覺，宗子孫策此時年幼，有此弘願，當是好的，何必隻是一味打壓，深吸一口氣後，他陡峭下表情，可貴地語重心長道：“策兒記著，切莫自恃武勇，小覷了天下豪傑。”

少年踏前兩步，就在孫策身後側半步處，單膝著地，雙手抱拳，禮道：“舒縣周瑜，叩見伯父！”

一席話，程普已是唏噓哽咽，熱淚盈眶，雖則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程普，韓當，黃蓋，祖茂，四人共在孫堅帳下多年，同生共死過的交誼，雖未曾結拜，卻與結拜兄弟無異。

韓當上前助戰，被西涼小將馬超截住廝殺，而呂布出戰後，就隻要程普能夠迎戰，兩招落敗，三人隻能落荒而逃，如若不是韓當情急當中，大展神威，施出比平時更具鬼神莫測之威的神射，三人那一戰，隻怕都要喪命在那邊。

說完，孫堅見孫策和周瑜都是一臉寂然，洗耳恭聽，心中一喜，曉得他們兩個都聽了出來，持續緩聲道：“呂布的武勇，為父自歎不如，天下豪傑，折在他手裡的，亦不在少數。呂布帳下，亦有智士，為父所知的，乃是西涼賈詡，呂布一應運營，皆出自他手。你二人想一想，董賊身故時，呂布放棄率軍入主洛陽的大好機會，退據幷州，而後又率軍插手西涼軍，共抗關東聯軍，卻又自李郭二賊手中，救出太後和弘農王，凡此各種運營，除了有呂布的膽小妄為外，亦有賈詡諸謀士的運籌帷幄。”